“你老兄不但不识好歹还断章取义,我是为你好。你想,我要是跟她说这是我最好最好的老兄,她肯定心里要翻过儿的,要是在来一句‘什么好老兄,哼’!得,我肯定就没词了,要不介绍当做一般人对待,她可能很快就忘了您了,所以也不会有记恨。所以,我还是给您老保住面子吧。”
“哈哈——”高健大笑了几声,重重的给了他一拳,直把他“疼”的呲牙裂嘴。
“老弟果然不一般,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
“我纠正您一个口误,不是女人,是未婚妻。”关昊很反感高健“女人女人”的这种口气。
高健愣住了,随即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我今天的确是冒犯弟妹了。”
“哼,终于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后天检查组就到滨海了,到时我可不会跟你老兄客气的。”关昊咬了一下后槽牙,用眼角看了一眼高健,有些发狠地说道。
高健说:“我早就说了,你做不出来这等事。再说我也没你们做的那么细,还在车上安排了解说员。我是嫉妒呀,你老弟把工作做到了极致。佩服加嫉妒,况且又是你那个妻子、女儿、情人兼而有之的给我们解说。我是好奇啊,能入你老弟法眼的那该是尊贵的女子呀!”
“行了,您老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关昊说道。
“我没给你戴高帽子,从认出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这个小女子不但人漂亮、气质也好。你肯定不会只看上她美丽的外表。其实对她好奇也是对老弟好奇,我对你好奇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今天的提问不但是检验一下她何以让你痴迷到深更半夜拿着手机看照片,也是闲着没事,不愿听你们编排好了的解说词。这一试果然不一般。你看她回答的多妙,那么宽泛的话题,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概况了。”高健忍不住的连连称赞,故意学着夏霁菡的样子,柔声细气地说道:“当那里的文字可以以追溯到……开篇时,当那里的人们可以骄傲自豪的以想当年开始时……呵呵。其实我看出你的紧张来了,你应该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丑的,即便回答不上来我也会有对策,看把你紧张的,就差站起来质问我了。”
关昊还真被他说着了,就说道:“谁知道你老兄是什么居心呀?哪有你这样当老兄的?”
“没有任何居心,一是好奇,二是好玩。不过我到要问你,你怎么安排你这位未婚妻?”
“什么怎么安排?”关昊有些不解。
“你看,一般被称作未婚妻的都是被当做结婚对象的。”
“那当然,不结婚那叫瞎混。”关昊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你的前妻呢?”高健小心地问道。
关昊凌起眉头,目光就聚在高健的脸上,显然,有些情况他知道。就说:“我关昊可不是拽着裙带上来的,你老兄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高健没想到关昊的反应如此迅疾,神情变得如此严肃,尤其是他眼里的目光,有一种撼人的力量。迎着他的目光,他也正色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没别的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我感到你将来的政治环境不会太理想。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所以,谨慎的走好每一步至关重要。”
关昊感到他话里有话,他不习惯和别人探讨这些问题,就说:“真诚做事,真诚对人,我只能这样做。”
“是啊,你跟我不是一个性格,你和老师你俩有一比。我不是这样,我认为正确的我会坚持而不会去妥协,哪怕掉脑袋也要这么做。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高健说道。
哎,官斗,可能是每个政客都会遇到的黑洞,有的时候防不胜防,甚至无法规避。关昊笑笑说道:“谢谢老兄的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我已经做好了拥抱黑暗的准备。”
高健显然听出这是来自“如果你曾歌颂过黎明,那么也请你拥抱黑暗”的这句话。他说道:“我听老师说你工作很有一套,而且人也真诚,那时候真希望你能争取一下来滨海,咱俩搭班子,也让我跟你学点先进的知识和先进的工作理念。我跟老板提过,没被重视,真不知老板是怎么想的。遗憾。”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出走。
关昊起身送高健出门。
邵愚和高健是师生关系,肯定知道一些岳筱的为人才这样提醒自己。在官场上,能有人肯这样提醒你,就是你最大的幸运,不管有没有价值。从各方面汇总过来的信息都表明,他和岳筱会很难处好的,但就目前来看他们还没有正面冲突,应该还算是合作愉快。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这样:既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也不像松鼠说的那么深。他突然想到童话故事《小马过河》里的这句话。不由的笑了,变幻莫测的官场,居然和童话扯上了。不过细细想来,一个幼儿园里讲的童话故事,居然有着如此通俗深奥的哲理。
这时,他也同然想到了他的童话,那个小女人。都不容他把话说完就挂了。不行,自己睡不着她也不能睡。于是就又拨通了她的电话。
夏霁菡又被电话吵醒,她慵懒的“喂”了一声。
“是我!”一成不变的开场白,显示出他的绝对地位。只不过今天这两字的语气明显重了些。
“怎么还不睡呀?”
“我独守空房睡不着,你倒好,呼呼大睡,也太不关心你老公的呀?”关昊学她的口气说道。
“呵呵,好,老公,太晚了,睡觉的呀?”夏霁菡柔声细气地说道。
“我去找你睡。”关昊固执的说。自从认识她以来,只要一想到她,他就有些冲动,他怀疑可能以前自己在这方面严重欠账,现在仿佛要弥补回来。
“乖,别闹了,睡吧。”说着就又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