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知道疼?难怪服务员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流了这么多血!还有烫伤,这换任何人都能一蹦三丈高大叫好疼的事情,我为什么一点也不疼?
“袋鼠,你不疼?”
“是啊,我怎么不疼?”我迷惘的看了看手腕处的伤口,很深的一道创伤,黄酒浇灌后,皮肤发红发皱,我揪了揪那块皱巴巴的皮肤,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胖头鱼走了过来,用叉子拨开我的伤口,往里面戳了几下:“这样也不疼?”
“不疼!”
胖头鱼拿起桌上的胡椒粉,直接往我伤口上倒:“还不疼?”
每个人都是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在生活,可以佯装喜怒哀乐等情绪,可有些直接的生理反应是伪装不了的,比如痛和痒。
我看着桌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它好象跟我一点联系也没有,无论胖头鱼怎么折腾,它依然没有传达任何疼痛的信息给我大脑。
我是不是痛麻木了?不可能!如果疼痛真到了那种麻木的程度,我早该晕倒了才对。就像电路到了不能负荷时会短路停电一样,人体也有这种自我保护功能,当某种疼痛或刺激不能忍受时,便会短暂晕倒。
“对不起打扰了,烤全羊来了。又给你们补烧了一壶黄酒!”还是那个服务员,这下她离我远远的,小心翼翼的往桌上摆放黄酒。
她正盯着我的左手,表情可怜兮兮的。
“真的没关系,不疼!再说那黄酒是我碰翻的,不怪你!”我把左手那被烫的有点皱的皮揪了起来,恨不得打个蝴蝶结给她看以证明我不疼。
我向来心善,不愿意为难别人。
我是真的不疼,但服务员有点惊恐的神情似乎觉得我是个有受虐倾向的变态。
胖头鱼顾不得我了,在那默不作声埋头苦吃烤全羊,而我现在没有吃羊的心情了。
是不是就那只手失去知觉了?于是我站起来拍打全身其他部位,不疼,连麻的感觉都没有。
我加了几分力度,皮肤都拍成青紫色了,竟然还是不疼不痒。
要知道我可是常年健身的人,双臂孔武有力,卧推260斤,深蹲380斤,硬拉420斤,统统都不在话下。
我的一巴掌不敢说能像武林高手那般开碑裂石,可绝不会连肉体疼痛都制造不出来!
男人最弱的地方在哪里?
蛋蛋!
我当然不敢用尽全力,我还没娶媳妇呢。
我隔着裤裆,大拇指食指合并捏住蛋,像张学友翘着兰花指唱歌那般,开始用了一分力,没什么感觉,二分力,三分力……
毫无感觉,连酸涨的感觉都没有,真的就像捏的不是我的蛋……
不行了,再加一分力蛋蛋肯定就会像鸡蛋一样爆掉了。
完了,我得了什么怪病?
我平常喜爱健身,喜爱健身的人就一定注重养生,注重养生就难免爱研究点医学,我搜遍脑子,也找不出一种怪病是躯体失去痛觉的。
我正心烦意乱呢,胖头鱼又在那大叫:“老板,再来一只烤全羊!”
我明白我们的吊丝身份,于是忍不住问:“你钱带够了吗?”
“够了,带了三百多呢!”
“去你妈的,三百多一只羊都不够!”
“啊?羊有这么贵?”
我们俩都是穷逼,很少来大酒店,压根就不知道一只烤全羊该多少钱。
可我比胖头鱼机灵点,会算账,照街上羊肉串两块钱一串来算,我倒吸一口凉气,一只羊怎么着也得上千!
“别吃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