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如果遇到对的那个女人,她的眉目发丝,碰触一点点都比春妖的效果更焚心嗜骨,凉凉,你值得我如此全心地敬慕爱恋。”
他克制着不舍得有贸然的动作,苏迷凉痛得有些轻微了,他的话,是表白,苏迷凉被他打动,就鼓起勇气凑上去,迎着他。
顾昊有些惊讶,稍停顿,看她略微发白的小脸上满是轻汗,忽然低吟道:“凉凉——凉凉——”
他很有耐心,不再和从前一样不管不顾她的反应,只顾自己跃马扬鞭,他现在很温柔,不断轻声地问她还好么?
她开始还能应声,后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嗯”着,微微喘着粗气的鼻音,让顾昊更是蚀骨难耐。
苏迷凉浑身都是汗,她伸手去摸他的脸:“顾昊——顾昊——”
他低声地应着。
“我爱你。”她哑着声音,带着轻微缺水涩然音质。
顾昊低声“嗯”了一声。
探手抓了床头柜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低头喂她。
……
漫长的夜色里,顾昊抱着她翻过身,和她面对面地躺着。
虽然已经倦得睁不开眼睛,苏迷凉的手指却还是忍不住地去摸摸他的脸:“顾昊——你在我之前,有没有和别的女人……”
他闭着眼,在黑暗里勾起唇角:“没有。”
“那以后,你有了我,再也不准有。”那微微带着霸道的倦声,泄露她心底的愉悦。
“是,老婆大人,以后也不会有。”他说着,胳膊伸到了她的脖颈下,把她圈在了怀里。
“那——你说过这个世界最后早晚都会剩下一个人伶仃着,如果我先死了,就委屈你等一段时间,下辈子我会记着你,再回来补偿你。”
苏迷凉觉得这一刻,她有些煽情得过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说,面对她从来都看不透的强悍男子,温存之后他放松的片刻,让她忍不住稍微纵容自己贪恋更多,平常时节,她哪里会敢和他说这样的话。
顾昊笑了,黑暗里露出闪亮的白牙齿:“好,下辈子你会认出我么?”
“我会认出你、找到你。”苏迷凉满意一笑,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
顾昊拍着她的背,虽然她的话挑战了自己唯物论,但是想到即将而立终于等来了她,那心里的滋味竟然甜甜的:“别担心,下辈子还会等你,也会主动地去找你。”
苏迷凉轻笑出声,然后继续温柔地蜷缩在他的臂弯,找到合适的姿势才不动了,那呼吸声一点点缓慢下来,真的就安心地睡着了。
苏迷凉早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他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并不含什么欲念,像是抱着一只宠物,只是下意识地哄着抚摸着。
苏迷凉睁开的眼睛,又轻轻地合上,这样宁谧温柔的早晨,他掌心的温度真让人眷恋。
顾昊,我爱你。
她觉得,自己好像欠着他的不仅仅是上一辈子,甚至是上上辈子,生生世世他们两个之间都有着藕断丝连的牵扯,只是她什么时候丢了那些前尘过往的记忆呢?
她回忆起当初无论如何都联络不上顾昊时候的悲苦绝望,更多的忧虑来自她的担心,她无法理解自己对他的这种情愫,那样浓烈得超乎她的预料。
后来,*禁令正式解除,羁旅日本半年之久的云谷禅师,携着弟子匆匆归国。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弟子请她到灵谷寺喝茶。
彼时的苏迷凉正焦虑欲焚,接到云谷禅师的邀请,当即就请了假,随从他的弟子一起上山。
在那茶香和檀香充溢的禅房里,云谷禅师向她道歉,当初没有遵照她解签避劫,至于后来困顿滞留日本将近十个月,他那时候就想着能活着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见她。
苏迷凉自然谦虚几句,然后就借机请云谷禅师为顾昊的命运占卜。
云谷禅师微笑颔首:“你说的这个人生辰八字贵不可言,虽然命途小厄,有惊无险,他的家人在我回国,就已经问过了;
我只是好奇,女施主慧根独具,何以堪不破一个情字,安心出家修行?”
苏迷凉整理了云谷禅师当年对佛教的一些感悟,知道他想度自己出家,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