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了新情况,他让我办成一件事,否则只能永远这般躲躲藏藏的了。”
&与崔平皆是满脸紧张的望向他,排风虽然倒了杯茶水递来,但小手都是紧紧的捏着杯盏,甚至可以看到白皙肤se下的青se筋脉。
&nb等人的焦急,这才深吸了口气道出了他在宫中与赵光义相见的情形。
“官家岂能这样对公子。”
在她的眼里,大宋官家远不如杨延昭来的重要。
“娘的,这不是欺负人么,教官他为大宋出生入死,如今还要见不得人,带着卧秽语继续给他卖命!”
崔平拳头砸在了木桌上,说起来,他曾经是北汉的人,对这大宋的帝皇本就少了敬畏之心,若是抡起轻重,自是杨延昭重要的多了。
所以,这种看似很大逆不道的言语,崔平根本就不在乎。
&nb也回过了神来,官家没有给杨延昭平冤,他心里极为的失落,但自幼便知君臣纲常,明白杨延昭没有选择。
“唉,萧大哥,崔兄弟,这件事凶险万分,我想了好一会,倒不如由杨璟自己去做。”
&nb身边的木椅被撞到在地,他那布满密集胡渣的脸涨得通红。
“教官,我等兄弟跟着你什么时候怕过死,即便是刀山火海,我等也不会眨一下眉头,可是教官这些话,是将我等视为只贪富贵,而不同生死的鼠辈,且恕属下不能从命。”
“萧大哥说的极是,教官,我们兄弟十二人自代州城便跟着你,我崔平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没有教官,我们不过是在营中混吃等死,是教官你给变了我们。萧大哥说得没错,为了教官,粉身碎骨又何妨,我等愿意为教官轻生死,我想在云州城死去的那些弟兄心中也绝不会有半丝的怨言。”
&nbs朝他瞪了瞪眼,咽了咽唾沫,接着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崔兄弟说的是,教官若是再有先前的打算,不如要了我兄弟二人的命去。”
“能有你们这些好弟兄,杨璟此生甚是有幸。”
是夜,杨延昭屋中的灯一直亮着,他身前的桌上散乱着无数的纸张,上面写画着凌乱不堪的字迹。
其中隐约可见‘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等话来。
不知不觉中,桌上的油灯已经燃尽,羸弱的火苗儿在努力的散发着最后一丝的光晕,晨曦微亮借着半掩的纸窗间钻进了屋子里来。
桌边,杨延昭双目红肿,眉头紧锁未见舒展,盯着身前写满字的白纸,突然间绷紧了靠在木椅的身子,拿起毛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下了‘闽南’二字。
昨ri与赵光义相见后,不知为何,杨延昭心里总有些不安,隐约间,感觉到了丝丝的威胁。
伴君如伴虎,当退无可退之时,总要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丢下笔,杨延昭将桌上的纸收拢好,放在即将熄灭的灯火上,顿时,微弱的火苗儿猛地的窜了起来,将写满字的纸张给吞噬殆尽。
正当燃起的火苗再次熄灭时,屋外传来一声响声,犹如折枝般的清脆,又像是随晨风而出的鸟儿不小心踩在了屋檐的黛瓦上。
可屋中的杨延昭却又绷紧了身子,快速的冲到了门后,屏住呼吸,双手握紧成拳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木门,似乎要透过门,看清楚院外的情景。
“咻!”
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不多时一只匕首穿透纸窗,钉在了木桌上。
稍后,院子中再次恢复了寂静,甚至还可以听到晨风吹过地面的沙沙声。
来人走了。
转过身,杨延昭从桌上拔下匕首,这是普通的梅花匕,倒也看不出奇特之处,匕首上绑着一张小纸片,打开之后却见一行小字。
“古道,瘦马,大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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