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悠谦侧头想了一下,含笑道:“被你说中了,泉眼最深处真的是出口,我很好!没有受伤,你在担心我是吗?”
段之臣轻哼一声,没好气道:“那有呀!只是想到你也是为了救我才被害成这样,问问而已,你千万别想歪了。”
歌悠谦叹一口气,翻了翻架在火堆上的衣裤,瞟了她一眼:“你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说罢衬枝一勾,将她的衣裤尽数甩过来,忽而又道,“我去找点吃的来,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许到处跑。”说罢也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天色已黑,微微冷风吹动着。
段之臣接过衣裤,淡淡问道:“你要去哪里找吃的?天这么黑,如果再有那种怪兽出现怎么办?我不饿,等天亮再说吧。”
其实不饿是假的,一天了,一点东西也没有吃。
歌悠谦对于她的话并不惊讶,苦笑一声道:“放心吧!这里没有洞底那种怪蜘蛛出现了,我很快回来。。。。。。”话还说到一半人影已经走进树林里,很快就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原本想叫住他的,可是看他一意孤行的要去,她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他武功那么高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歌悠谦离开后,段之臣坐离火堆更近了,把衣裤穿上,一边换一边想,难道这身衣服是他给自己脱的吗?那自己的身体不是被他看光了吗?
天呀!这家伙真是一个小色狼。
眼看火堆都快要燃过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周围的树林边寻打着干的树枝,没好一会儿就找了很多抱着回来,又继续把干树枝放在火堆里,感觉身休暖和了许多,才想起歌悠谦已经离开好一阵了,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突然她心里毛毛的,七上八下的不能安静下来。
她坐不住了,便朝着歌悠谦离开的方向漫步走进了树木里,第一次黑灯瞎火的在要深山里走,换作是现代的她,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的,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一切。
远处的山丘上面有两道身影伫立安静的伫立在哪里,黯然无声。
突然,一道身影手里提着一只野兔和两个洋葱递给另一个身影,低着头淡然道:“一切都按计划行事,这个月苑林狩猎就要了狗皇帝的命。”
接过野兔和洋葱,男子面色凝重,凤眸微微闪动,冷声道:“恩,就按计划行事,你再通知海星她明天一定要来这里找到我。”
“是,主子。”男子恭敬的垂头道:“属下立刻去通知公主。”
“乔。我娘最近如何?”男子轻声低问名叫乔的男人。
“回禀主子,琯妃娘娘一切安好,偶尔的时候太上皇也会去看望她。”乔如实禀告。
“哼,假惺惺的。”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语气稍稍缓和许多,凤眸黯然,转过身耳听到远处有人走近的声音便对着乔吩咐道:“回去吧!好好保护我娘,告诉她我很快会想办法救她出来,让她再多等等我一阵子,很快了。”
“是,主子。”乔低头应道,也察觉到远处有人慢慢走近这里也不敢停留,转身一个隐身消失在夜空。
远处,一声着急而急迫的声音不断的呐喊着:“哥有钱?哥有钱?你在哪里呀!听到我的声音没有。”
段之臣边走边喊,她喊得这么大声,他如果在近处应该能听到自己在叫他呀!为什么他没有答应呢?
难道他真的走了吗?丢下自己离开这里了?
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是一个负担么?心里不由的浮起一丝失落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脚也走得麻木了,便停了下来,再昂头喃喃低语道:“你是不是离开了,真没有义气的家伙,要走也得说一声呀!偷偷的走真没有意思。”
“你在嘀咕什么?”突然一道清瘦的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野兔,歌悠谦漫步走到她的身边轻笑道:“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不是说给你说了吗?不许离开哪里?真的很不听话。”
什么嘛!以为她想跑出来吗?还不是担心他?不过这份担心不能承认,只能强硬的扁嘴道:“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小便而已,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就顺便找找你喽。”
歌悠谦知道她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也懒得和她计较太多,也不想揭穿她,把手里的野兔拿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我们的宵夜。”说完大手拽起她的手腕向原来的地方走去。
此时,此刻,段之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过?就连现代那个已经结婚三年的老公,也从来没有让她拥有这样的感觉。
这份悸动已经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心,让她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也不未曾发觉。
回来后,歌悠谦就自顾的剥着野兔的外皮,还把两个洋葱用软剑切成几块放在肉里,削一枝尖插枝干把兔肉插起放在火堆上烤着。
坐在一旁的段之臣专注的看着一切,原本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被自己束起来了,再穿上自己的官府,虽然不是很搭调,可她面色绝美,加上那头乌黑的长发,有种亦男亦女中性美。
她打着哈欠的瞅着歌悠谦,不经意见得他腿上竟用布带缠绕,有几处还透出浅淡的血水来,不觉一惊:“你的腿受伤了?”
“被巨蛛的爪子抓伤的,不碍事了,我已经找到草药处理过了。”歌悠谦一边烤着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段之臣咬着唇,想到如果不是因为救自己,他也不会受伤的,想想也有那么点过意不去,清了清嗓子,她问:“蜘蛛爪子那么锋利,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她可是记得,那巨蛛的身形,吐出的雾气也是毒,还有绿血也是,爪子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歌悠谦抬眸一笑:“怎么,担心我?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段之臣瞥他一眼,见他好端端坐着拨弄火堆,烤着肉,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心想应该只是些皮外伤,于是低下头抱紧自己,天色阴沉,冷风呼呼吹过来,周围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一阵刺骨寒风吹来,她禁不住瑟缩一下,赶紧向火堆更靠近一步,望着他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歌悠谦摇摇头,嗅着烤的肉,轻轻的撕下一块肉来放在嘴里:“具休我也不知,也许是那水流下游地带的一处深山。”
段之臣瞅了瞅那火堆和他烤的兔肉,又问:“你怎么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