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小动作,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亲昵的互动。日落而西,霞光满天。三三两两的晚归的鸟儿飞过天边夕阳处。
离开湖心亭,临分别时,祁渊一把抱住梨落,用尽自己的力气,抱她,他抱的感觉跟上次在将军府差了很多害怕失去她,她瘦的他心痛。何镇远被劫杀一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可没有办法。想到此处,祁渊抱着她的力度更大。
“祁渊!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她脸色涨红,“落儿!你所受的苦我都会补偿给你,答应你的事也会都兑现,到时我只要你一人,只要你。谁也不要了!”夕阳染红了彼此的脸,祁渊对江山的执念太强。梨落点头,红唇上扬。很多事情怎还能回到当初吗?她常这样问自己。
希泽走在夕阳里,没有回头看相拥分别的二人,他做到了,可这感觉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笑得苦涩无力。
与祁渊分别后,梨落走在希泽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他走得不快,她走的极慢。“落儿!要我等你吗?”他停下脚步,她低着的头抬起,他已经在自己面前,她走得太认真又或者是想得太认真。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今晚我回寝宫。”
“为何?不陪素贵妃吗?”她惊得半天才说话,在心里做出种种猜测。
“不陪了,终究不一样。”他牵起她的手,她要抽回,他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她停止了挣扎。
希泽的路数,梨落觉得不在常理上,当晚希泽果真是留在了寝宫里,乐坏了行知宫里一众人。觉得梨落又一次得宠了。一个个的高兴得像是过年。梨落沐浴时,宫女在浴盆里放了好些花瓣跟牛奶,替她洗的认真极了。他来寝宫一晚仿佛是极大的恩赐,可梨落并未因而感到开心。
他睡在她身边,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呼出在她颈窝处,“紧张?”她身体僵直,“没有。”她狡辩,明明确实紧张到不行,“那就好。”他含住她的耳垂,手寻着她的衣结解开,她阻止的手被他拿开。他带着火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撩着她。
君王恩泽,雨露均沾。梨落觉得可笑,这些她不稀罕。但却也没有再阻止他,他是皇上他若想要,她怎么能拒绝。他要这副身体,梨落开始明白。
他低喘着在自己的耳边,他全身的肌肉也紧绷的,亲着她每一寸的肌肤,有些急切,身下的动作发狠占着她不放。这是他今晚来得的目的。可怜她所以给了她这么大的金丝笼。在旁人眼里她要谢谢他,感恩戴德,她什么也没有的孤儿,唯一能感谢他的就这身体。
“我想成亲。”希泽的动作停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闪过丝惊讶。“为何?”他的声音暗哑。“我想跟祁渊成亲,想了很久。你不过是想用我来牵制他,成亲后,你可以让我留在宫中照顾太后为理由让我继续留在宫里。并不影响你原本的计划。”她不想让祁渊失望,这是她唯一能说服自己的方法,至于为什么要走这一步还有个原因,梨落不想想起。
“我没有听清。”他狠狠的冲撞了她几下,她叫出了声音,因为来不及控制,“我要成亲。”她又重申了一遍。“好!”希泽笑道。从头到脚的爱了她一遍放开。他说好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那日她嫁衣如火,红得妖艳,美得倾城,梨落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美,所有人都羡慕的看她,她的夫君,笑得迷倒终生。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入了洞房。
洞房花烛,芙蓉帐内一片旖旎,低喘声女子求饶声响起,如此良辰一刻千金难买。夜里下起了雪便迎来的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细细的雪,落在院中。不多时就铺上了厚厚一层。院内的红梅迎寒开放冷香浮动。
这便是她成亲那日她的记忆,跟第一次成亲不同,这次她记得清楚,本不该有的繁琐程序,却还是做了。散满花生莲子桂圆的床,交杯酒洞房花烛等该做的一样都没有少,比第一次做得全。
他曾经问过她,若有一日他再娶她会不会嫁?她答不会,可结果呢?她的夫君还是他。不是她要求的那个男人。一纸休书沦为弃妃,再一纸她又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皇后。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玩文字游戏,梨落自然不是希泽的对手,他让她再说一遍,她便说了那几个字,他回答好。然后她发现自己上当了。可他说君无戏言,已经诏告天下。你是我宋希泽的皇后,跑不掉的。当时梨落蒙住了。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的弃妃罪臣之女一跃成了北辰的皇后,空了那么就的皇后只位终于定了下来,只是定了一个没有人会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