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瞅着季海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又看了看被他从裤裆里掏出来捏死的小青蛇冤死在一旁的泥地上,心情很好的靠着树干,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开心的哼着小曲儿,仔细听调子跟《十八摸》极为相似。
凤倾城认为,她的流氓性格虽然与生俱来,可是真正被发扬光大的时刻就是在遇到季海的时候,跟这小子在山中三日,就跟被他传染了一样,虽是危险重重,可却一下便忘记了往尘俗事,和高威在一起的步步心机,和花容月在一起的愧疚难言,这一年她早已饱受心里深处的折磨和挣扎,唯独这几天,她第一次没去想层层布局、件件陷害,只有这几天她活的最像自己;果然,贱人的影响力是强大的。
季海跪在地上,脑门顶地,痛苦了半天时间才缓过来;竹叶青的毒性并不是很大根本要不了他的小命,可是小牙扎进那脆弱之地的疼痛,恐怕堪比在阎罗地里转达了一大圈后的痛苦效果。
所以,在季海又恢复过来之后,这小子终于安分许多;甚至还主动提出两人搭伴儿前行,毕竟山中迷路,危险随时而至。
既然他主动服软,凤倾城也算是送了个人情顺着他的意思两人表面上不再斗狠。
只是,一路上再不武斗的两人,嘴上却是互不饶人。
凤倾城自幼就生的玲珑可爱,长大后更是倾国倾城,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可就是这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颊,在季海看来却是狗屁不是。
在一个天气放晴的雨后,凤倾城一身妖冶的红裙走在葱郁的树林里,宛若林中精灵一样,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很显然,季海也给了反应,只是这反应给的有些负面:“一个女人长成这样,也不只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缺德;眼带桃花,摆明了就是克夫,脸那么小,一看就是孤苦命,唇红齿白,证明你善辞令,将来谁娶了你还不整天大吵小吵没完没了,鼻梁过于挺直说明你脾气倔强硬气,这样的女人会阻挡男人的运气;凤倾城,你别把自己看的天上仅有地上没有,就你这样的女人,白送给我我还嫌你皮肤苍白有气无力呢!”
听到这样污蔑形式的挑衅,凤倾城早已修炼成道,几句话就让这小子立刻闭嘴:“苍白无力总比有心无力来的好,怎么样?多咬出来的尿道口长平了没?肿消了没?季海,咱俩认识我就好言相劝了,回去找个大夫开些消炎药摸一摸,瞧你那儿鼓的尽欺骗无知少女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天生庞然大物,只有我知道如此大物其实是被可爱的小青咬出来的。”
臭小子,别以为你叉开腿走路我就不知道你那儿肿了,说她长得不够好,她还嫌弃他被蛇强吻了呢!
梦云山中五天五夜,俨然不知山外之事。
终于待破晓的黎民到来之际,季海和凤倾城终于走出这片密林;而山林外,一队迎风招展的表急人影骑在高头骏马上,在看见他们齐齐出来之际,分成两派飞快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凤倾城一眼就认出来者几人中有左卫带着的自己人,想来她突然失踪这几天,暗卫和花容月定是急坏了;想到这几天过的糟心日子,她就恨不得扭头朝着季海的方向愤恨瞪了几眼。
左卫匆忙上前,看着明显消瘦但精神劲儿却很好地她,关心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
凤倾城随意招招手,语言讽刺:“没事!只是半路遇见疯狗,流年不利!”
而那边,季海看着自己人飞快敢来,挺直腰背挥了挥袖子拍了拍身上的浮尘。
父亲最忠心的手下赵炳一眼心急,在看见他完整出现的那一刻,这才放下这几天一直高悬的心:“少爷,你怎么突然消失了?属下都快急死了!”
季海咧着一口大白牙嘿嘿的笑:“急什么!少爷我英俊潇洒,被一个臭娘们缠上了,差点遗臭万年!”
很显然,两个人说的话都故意提高了音调,硬是让对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空气中,两条迸火的长线相互碰触,蹭蹭的冒着火花!
来接季海的人带着很强的身份标志,高头骏马的后臀上用烙铁印着不大不小的‘独孤家’标志,也就是这一点,让凤倾城豁然看向和手下谈笑风生的季海,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独孤家的人。
季海也自知是瞒不住她的,走上前打商量:“凤倾城,看在咱俩还算同甘苦共患难的份上,替我保守秘密如何?”
这个男人,连求人时的模样都是一副欠日的贱样。
凤倾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朝着暗卫前来的骏马方向走去,随口说道:“当你今生欠我一回,将来如果我要你肝脑涂地,不许你推辞耍赖。”
季海看着凤倾城的背影冷哼,臭女人,还挺会讨价还价,明明是她紧追不舍害得他差点命断在梦云山里,现在却是一副他欠了她一辈子的欠抽模样;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矫情不认理的无赖模样。
赵炳看着和少爷一起出现的女子骑着骏马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奇心重,快步上前追问:“少爷,哪家的姑娘?这么标致!”
一旁跟着的小六就差流口水了:“爷,您连迷路都能碰见这么美的仙子啊!”
面对自己最忠心的属下那副垂涎不已、眼睛发光的表情,季海气的差点憋过气去:“你们俩哪只眼睛看见她好看了?就是一个麻烦的八婆,见着她一定会折寿。”
面对少爷给出的评价,赵炳和小六都是一头雾水;要知道少爷虽然常年隐姓埋名在外面游荡,可是这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花劲儿’;只要是漂亮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样,完全将男人好色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但是眼前这位绝色倾城,少爷不动心倒也罢了,居然还这样诋毁排斥,难道在少爷不见的几天里,梦云山中两人当真发生了什么?
季海没那么多时间和那俩家伙说这些,骑着马带着手下就说道:“家里老头子还能支撑多久?速带我回去见他!”
独孤老城主年事已高,年轻时也是一代枭雄,只是到了年纪就病体缠身,这次要不是自知时日无多,也不会紧急将季海召回去。
季海暗自咬牙,虽然自小他就对自己的爹爹没什么好感和印象,但总归两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他是父亲的继承这个事实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再加上独孤府中,还有一个女人是他的眼中钉,那女人带着的孩子更是他的威胁,他绝对不会让诺大的独孤城旁落他人手中,让独孤家传了几代的基业转眼间姓了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