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说,好吧,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如今真的也变成了假的,不过若非要说她重伤,她她昨夜还真见了血。
她来葵水了嘛。
“既然重伤,那就要好生的安心养病,”百里煜华不知何时进了屋,手里还端着一碗红糖水,颇有伺候月子的架势。
“好吧,我有病,我有大病,但是院子里的工程不能停,宁儿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告诉花匠,我要在院子里种满蔷薇,还有,告诉木匠,我还要扎一个秋千,扎的好看点……”
在慕容久久精神百倍,喋喋不休的吩咐中,宁儿捂着嘴偷笑着跑了。
“这个死丫头……对了苏羽澈呢?”
慕容久久看了看门外,问了一句,却见百里煜华的一张俊脸,忽然顿了一下,干巴巴的道:“被我扔出去了。”
慕容久久一惊:“你为什么要扔他?”这是她的院子好不好。
百里煜华忽然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仿佛某种优雅的兽类,在宣誓自己的所有宣一般,懒懒的,淡淡的道:“看着碍眼,就扔出去了,怎么,你有意见?”
看着他那双危险的招子,慕容久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没有。”
一丝柔和的笑纹,自他精伦的眉宇流入眼底,“这才乖巧,来,喝药吧,张嘴。”
“这是红糖水。”
“错,这是陛下钦赐的百年雪参,金贵的很,一滴也不许撒了,”百里煜华昧着良心,满口胡诌,端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就往慕容久久的嘴里送。
慕容久久无奈只能一口一口的喝着。
“其实我喜欢一口喝掉。”
“那多没意思呀,本郡王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呢,”某人轻飘飘一句,然后煞有其事的拉出了一条白绢,细细的擦去了慕容久久嘴角的残留。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一本正经照顾人的百里煜华,慕容久久忽然就毫没形象的笑了出来,并且在椅子上,直笑的打跌。
“哈哈……”
“你笑什么?”
慕容久久傻傻的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那种突然间特别想笑的感觉,哈哈哈……”
百里煜华略有些怪异的看着她,但听着她如此爽朗清脆的笑声,他的心情竟也跟着莫名愉悦了起来。
“主子。”
这时门外响起阿轩的声音。
“何事?”
“有急报,”阿轩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
“拿进来吧。”
阿轩立刻推门而入,将一张封存极为严实的书折,递到了百里煜华的手中。
对于他的私事,慕容久久从来都是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但此刻,她却见百里煜华在拆开那书折后,眉峰霎时间就凝固了。
这种蹙眉,绝不似他平日佯怒,或冷嘲热讽时的蹙眉,完全是一种恼恨,甚至杀气森森的蹙眉,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瞬间降温数度。
“可查出是谁了?”
片刻,百里煜华无比阴郁的幽幽抬眸,如诗似画的容颜,仿佛要结出一层冰霜。
阿轩亦沉着脸色摇头,“还没有,但吴叔的意思是,希望主子可以尽快回去一趟,还有……”
阿轩忽然欲言又止,尽管他的小动作做的很快,但慕容久久还是察觉到,他看了她一下,似乎这个话题跟她有关。
“宫家的人,在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