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驹斜了他一眼,有些不解道:“你到底和她们说什么了呀,怎么都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我呀?”
妖儿三听罢很自然的哦了一声,随即道:“我就说你器小活不好,别的也没什么。”
张文驹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他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兄弟,想一个男人被说成不行,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就抬手就要揍他一顿,可谁知这抬了手却怎么都落不下来,只见那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妖儿三立马撇着嘴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弄得他抬着手半天,最终指了指他的鼻子道:“你特么狠,十天别和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来气。”
妖儿三听了这话嘴瞥的更凶了,那眼泪也是特别走剧情,说来就来,就差要滴下来了,张文驹见此不得已松口道:“算了算了,三天别和我说话就成,最少三天。”
这话一落,妖儿三和着眼泪的眼角立马又弯了起来,笑眯眯的朝着张文驹点头。
张文驹总觉着自己又上当了,只得低着头叹了两口恶气。
而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葛霆雨看在了眼里,他其实有些奇怪,这妖儿三怎么就看上了张文驹这个杂碎了,听张文驹说妖儿三家境比他家还好,他虽然一早公开他的是一个同,但求他的人真可谓是络绎不绝,原因除了他的家境就是他的长相,妖儿三本名叫边景逸,圈里的人叫他边边,妖儿三是张文驹给娶的,起因是张文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玩一个女装COSPALY,当场就被迷得不行,说这种尤物就是个妖儿三,可是上了床才知道是个男的,气的他差点没暴走,想他虽然荤素不忌,但是也要看心情,这种对猎物的判别失败是最致命的错误。
可就从那里之后,妖儿三就跟着张文驹了,从此他甩也甩不掉。
也不知什么原因,一向荤素不忌的张文驹在他的面前还就真成了柳下惠,怎么都不碰他。
如今,葛霆雨才算是想通了,他觉着张文驹一定是爱上了边边,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两人的奇葩相处模式,只在灌倒了身边一半的男人之后,他又觉着有些无趣,无意间见看见正在一个角落里打电话的卞邵阳,见他时不时的朝这里看着,想来一定是在和谁汇报着工作,如此兢兢业业的演员,他觉着自己起码也要一些福利表示表示,不然汇报了半天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内容也太浪费人家的表情。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踉踉跄跄的跑到角落里将来不及挂电话的卞邵阳拉了出来,也不顾他手机掉在地上被踩了几脚,只是接着酒劲使劲的将他拽到斗牛桌边,然后猛敲着那茶几对着那些正酒兴大起的异国男人狂吼道:“你们有种办倒我这兄弟,我兄弟是千杯不醉。”
卞邵阳还没从自己的手机就这么被踩碎了的哀悼中解脱出来,就被发酒疯的葛霆雨的一句话给炸的回了神,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他转头对吧台嚎道:“来二十瓶50度的朗姆,这些38度的喝着不过瘾。”
那些见半天还没有□□倒的异国男人一听说这话都起哄起来,再者人酒一多就容易兴奋,容不得卞邵阳反抗就将他压在了中间,接着就听那敲打着筛筒的筛子声四起,一道混在那震耳欲聋的混响中。
卞邵阳见此也只得认命,几轮下来有输有赢,不久也脸上泛红。
葛霆雨见时机到了,这就搂着坐在他身边狂啸的几个肌肉猛男,一边又语无伦次的朝着那些男人喝道:“我还就不信弄不过你个杂碎,今天非干倒你不可。”说着转头朝吧台喊道:“撤了朗姆,来几瓶伏特加原浆。”
卞邵阳一听这话彻底惊住了,想伏特加正常就是60度以上的烈酒,这原浆就是不经过蒸馏水淡化的酒精,起码有95度,这么个喝法起早被烧死,这就起身走到葛霆雨身边加以阻止。
可是葛霆雨哪里听劝,只是在他刚坐下就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操起那碎片朝一边的刚刚又对他动手的男人捅去,一边捅一边骂道:“我草你ma的,老子刚才就警告过你别碰老子,我看你还来了劲了,我捅死你……”
葛霆雨说捅就捅,那男人几杯50度的朗姆上头,动作本来就慢,抬手去挡,就这么直愣愣的被葛霆雨在肩膀上划了一块肉下来……
不过那肉上还连着皮,就看见雪白的一块,不一会儿就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人一见血都烧红了眼,纷纷起身,有劝架的也有帮架的,更有惊慌要逃的。
卞邵阳见这阵势也不得不上前拉架,他的职责就是护住葛霆雨的小命,起码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可是他还没碰到葛霆雨,就被葛霆雨一下子捅了过来,他杀红了眼,压根听不进他说什么,加上后面好些人无辜起哄跟着挤,他连着抬手躲了几下都被他的玻璃碎片划到,后不知道谁在背后踢了他的膝盖,一个没注意就跪了下来,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葛霆雨那沾着血的手一把勒住嘴巴,然后操起边上刚刚拿过来的伏特加原浆,一边灌着一边听他嘶吼道:“我特么我今天弄死你……”
那一瞬间,卞邵阳无法反抗,他被无数双手紧紧地锢住,只能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灌酒的人,有一瞬间他都觉着他的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可是他一句都无法反抗,接着便在火烧一样的灌酒中失去了神智。
而见他昏过去的那一刻,葛霆雨就像是疯了一样将那未灌完的伏特加连着瓶子一道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末了,他仰头狂笑,笑了半天,转身就看见那一直呆在黑暗处盯着他的男人,这就一把扑在他的怀中迷离着双眼问道:“你看了我半天,也是想上我是不是?告诉你,想上我的人迟早死我手里。”说罢他将手中没来得及松手的半边酒瓶就朝着那人胸口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