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太后会日出而醒,日落而息,吃饭喝水,一如从前。”
“哦。”
皇上刚要说什么,有一位太医偷眼瞧了睡意沉沉的李幕方,截住了话头:“太后现在就已经高烧不退,出现恶兆,亏你还能在皇上面前大言不惭,哼!”
“就是,既然太后的病很快就能好,我们试温又怎么了?”
几个太医中开始有些人已经在隐隐埋怨两个太医推诿中又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现在被人家主治大夫阻拦,皇上若是应允,岂不是功亏一篑。
“皇上,既然萧小姐说我们身上有什么君,不如我们就派一个代表去试温按脉,这样既可以不伤害到太后又能知道太后的病情,可好?”皇上不回答,却看向床上的太后,刘明当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找茬,只能退而求其次,“萧小姐,你看这样可好?”
“不好,我说过了,要七天之后,七天之内,除了我,娄太医,世子爷,龙雪,龙冰,一个人也不可以接触太后她老人家。”萧锦娘说完,看着刘太医急的咬牙切齿的模样,继续不温不火地道,“说白了,刘大人,我怕有心之人趁着试温按脉的机会对太后不利!”
“萧小姐,你不是说笑吧,不许任何人接触太后,难道连九儿和我都不可以吗?”皇上明显震怒了。
“回皇上,九皇子和您也不可以!”
“你,”皇上指着萧锦娘毫不退让的脸,嘴角抽了抽,看到李幕方气定神闲的睡态,到底没有发作出来。
“你,你太张狂了,你?”一直在太医中沉默寡言的八字胡张太医指着萧锦娘半天,最后才咬出这几个字来。
张狂?她不这样说,下一个提出要试温的就是九皇子,再下一个恐怕就是皇上了,手术过后最怕的就是外人传给病人细菌和病毒,引发病人激发感染,她不能因为探视的人是皇上就姑息,而且,这么多人在太后的寝宫里,要不是考虑皇上担心太后的恢复情况,她早该下逐客令了。
“七天过后?太后还能安然无恙躺在床上吗?”周太医说完朝着萧锦娘的方向甩了一把袖子,借机摆正了自己的手。一个小毛丫头,刚给太后治了一回病,就成了神医,还不是凌驾于他们之上,打量他们没有她会故弄玄虚,这次看她怎么全身而退?
娄太医,哼哼,他这次怕是也开始后悔站错了位,跟错了人吧!
“就是,即便你说我们这些太医又脏又臭,有细,细君,萧小姐和娄大人难道就没有吗?”刘太医抽回了一只脚,转身走到萧锦娘的身边,看着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类似中衣的衣服道,“萧小姐,你穿成这样我们还没有说你穿着晦气,行为怪异,对太后的病百害无一利,你倒挑起我们的不是了?太医服是钦天监发给我们的,我们每两日一洗,洗澡是年前三十刚洗的,顶多不到十日的时间,何来一个月之说?而且,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要我们过七天之后再给太后试温验脉,七天,这么长的时间,恐怕躺在床上的太后,早就成了一具发臭的尸体了吧?”
“谁早就成了一具发臭的尸体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发现微弱中透着苍老的声音从何处而来,有胆小的还以为出现鬼了呢,直到床上的太后头转过来,看向他们。
他们惶恐之中齐齐跪在了地上,叫着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则想要上前去探视太后,太后,瞥了他一眼,“皇上,那丫头都说了,你不能来我身边,你一心要来看我,是不是不想要我病好了?”
皇上听言,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抽了回去,不过他满脸都是笑意:“母后,您现在感觉怎样?”
“我就要变成一具发臭的尸体了,你觉得我还能怎样?”
“母后此言怎讲,儿子惶恐?”
皇上如此说着,已是低下头,而九皇子这个时候又发话了:“皇祖母,这话与父皇无干,都是刘太医信口雌黄。”
刘明听了此言,颤抖着的双腿,早已支持不住,竟自软了下去,当场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太,太后,太,太后,恕罪,恕,恕罪,臣,臣只是,担心,担,担心您,才,才,”
不知是真的害怕过度,还是他装死,刘明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周太医见他晕了过去,众人的目光又齐齐射向他,反而一扫刚才的颓废挺直了腰板,看向太后,“回太后,臣,等因为担心太后您的身体,才要来给太后您试温按脉的,绝没有诋毁您老人家的心,还请太后明察?”
其他的太医见他领了头,更加没有人敢说二话了,都垂着头,半趴在地上,等待太后和皇上的惩罚。
“担心我,就可以咒我,我没有死,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