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贤,窦线娘二人皆是对视一眼,不知为何仍是走漏了风声,但是李重九这边的功曹,书办二人却一并露出了得色。
“拼了!”群豪们一并如此大声言道。赵族长则是面色一沉,他的家业子弟都在于此地,如何洒脱放手。
李重九言道:“赵党长,你若是肯交纳秋粮,以及庄丁并入乡勇,那么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当下李重九又看向高雅贤,窦线娘言道:“另外李某对窦当家一贯敬佩,见尔做贼实在不忍,若是有一日,窦当家能接受我的招安,李某必保举他为本郡骑都尉,你们可以回去转告窦当家。”
赵族长,高雅贤,窦线娘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窦线娘当下言道:“你说不予追究赵家,还有保举我爹为骑都尉,可否属实,敢立誓否?”
李重九笑道:“我李某一言九鼎,但却绝不立誓,你信则罢了,不信就看看你们何人胜得过在下,并对付得了外周官兵了。”
赵族长三人彼此点了点头,高雅贤抱拳言道:“冠军侯一言九鼎,高某自是信得过,我们这就回去禀报窦当家。”
说罢高雅贤三人一并带着窦家十几人离去,赵族长见了李重九,言道:“赵万三罪该万死,还请”江山国色”侯爷恕罪。”
李重九将对方扶起,言道:“我李某为朝廷牧守一方,自当百姓谋福,征辟良才。眼下县内缺一主薄,我请赵族长来担任如何?”
赵万三听李重九这么说,当即不由精神一震,以大隋官制一县之中,县正,县丞,县尉,主薄乃是有品序的,由吏部自定,至于六曹,市令,捕头都县正自己征辟。李重九眼下一郡通守,虽县正县丞之任命无法敲定,但一个主薄取来绝对是板上钉钉。
赵万三却另一等想法,赵家虽在地方势力颇大,算上一个豪强,但是上头没有人说话,总被小官小吏看不起。眼下自己担任主薄了,对于地方就算一个不大不小的护官符在手里了。以后赵家也并非小吏书办,可以招惹了。
当然对于李重九而言,拉拢地方豪族,对于他飞狐县在站稳脚跟,至为重要。窦当家手下不远千里,来请此人入伙,显然对对方甚为看重,将来可为自己臂助。只是可惜,招来招去,自己手下还是没有历史上良才。
赵万三当下慨然言道:“多谢侯爷,赵某必然鞠躬尽瘁。”
一旁功曹,书办等人看了皆是眼红不已。正可谓一朝得势啊,功曹对这主薄之位可谓窥视已久了,他本来是上一任县令心腹,本待以为再熬个数年,有望提升为主薄,但眼下却失去机会。
赵万三却精神抖抖对门外喊道:“将大门大开,迎官兵进来,大伙杀猪宰羊,大办酒席。”
””数日之后,在新任主薄赵万三的住持之下,各村各堡的秋粮秋税皆是收了上来。李重九手里有了钱粮,当下就募兵。他将各村募来的乡勇,一共六百人,将之前两团郡兵,编做五个团的一千名郡兵,交由高楚练兵。
李重九并举荐高楚为飞狐县县尉,专门负责飞狐县兵事,而主薄赵万三暂时负责六曹,处理大小文事,至于县正,县丞还朝廷自行任命,李重九对此无法插手。但是李重九相信即便朝廷突然空降一个县正,也暂时无法动摇他对于飞狐县控制。
而冬雪已临,不说怀荒镇,就是飞狐县也是因此交通中断,如此情况最少还持续到明年二月。李重九于城中,倒也不无所事事。
李重九当下叫来金曹,以及县内军械作匠十几人,一并对着从流贼手里缴获而来的弩车,询问他们是否有办法仿制。
金曹与几名作匠看了皆是大摇其头,声言此绞车弩仿制不易,除了朝廷工部直属的匠坊,恐怕是无法仿制,就算真的仿制出来,凭着工序进度,也要穷五六年之功。李重九闻此只能作罢,不由可惜当日在城外毁掉的两床绞车弩来。
当下李重九又询问金曹之后,得知飞狐县有两座大型铁矿山,因为官府人力不够,故而一直多处于闲置,开采缓慢。李重九听此后却是大喜,有了铁矿,那么意味着他不用再让李虎的李家镖局,费道老远从内地,将铁制品运到草原上来。如此铁器的价格,转道之下五六倍于成本。
李重九直接可以在飞狐县开采铁矿,之后向怀荒镇,御夷镇源源不断的输出铁器,看来这飞狐县取得真是太值了。
:飞狐县即今涞源县,直至今日仍是河北的铁矿大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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