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灰色流光闪过,瞬间风起,一道修长的身影便立在了院子里。
拓跋惊寒看向来人,眸中掠过一丝暗光。
“你在这里。”来人惊喜不已,风神透彻的一双眼睛多了几分波动,“师尊果然没有骗我。”
拓跋惊寒抬眸,不冷不淡的问道,“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灰衣青年见状,恢复原本不动如山的样子,清俊的面容一片温润和煦,他伸手,抚向翠竹,食指轻轻点在中间的竹节上。
“没什么要紧事,想看一下你在这里修行,是否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喀喀喀。
说话间,手指在竹子上敲击出细微的声响。
砰砰砰
竹子顿时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噼啪作响,不到半秒时间就应声而倒,竹身分为七八节,叶子飞溅开来,犹如利刃,落在哪里,哪里便多出坑坑洼洼或深或浅的伤痕。
他收回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惊寒,我以为这是在…..”
话未说完,院子回廊处响起密集的脚步声,顾幽离头发都没梳就跑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竹子破碎的声音太大,她正迷糊间,就感觉有人在她床前点了一串火炮,下意识的,她就翻身逃了出来。
此时,院子光线正好,她目光湛亮,眉峰挑起,白皙的五官在日光的斜照下,愈发精致迷离,长长的墨发贴肩,如绸缎一般。
灰色衣衫的俊美男人看见她目光一闪,忽而上前,好奇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速度太快,连残影都没有,顾幽离只觉得头部一重,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脑袋上,她浑身紧绷,抬头看向男人。
同样俊美的外貌,拓跋惊寒如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这男人,却是温柔的连日光都要迷醉,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特别是眼睛,幽深柔和,像是不见底却强具吸引力的深渊。.
一旦对上,只能不停的旋转,旋转,旋转…以至,坠落。
危险!
顾幽离猛地回过神,用尽元气挣扎他的接触!双目如电的看向他,冷声道,“放开!”
“不好意思。”灰衣男人笑了笑,松开了手,只是双眼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幽离。
拓跋惊寒从竹子破裂的那一刻起,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石桌前,看着满地碎屑,直到顾幽离一声冷哼响起,他才看向来客,低声道,“君迁子,这里没住的地方了。”
灰衣男人皱眉,说道,“我可以和你挤一挤。”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再看顾幽离。
拓跋惊寒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目光古怪的看向君迁子,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顾幽离比谁都想知道这个问题,她不是玛丽苏,自然不以为这男人对她一见钟情了,被这么危险的人一直盯着,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君迁子却是风轻云淡一笑,“你将丹府送给她了,为什么?这个姑娘……似乎没什么出色的地方。”
似乎没什么出色的地方….方….方…
话落,院子一阵寂静。
顾幽离隐约觉得自己的暴怒的神经被挑了起来,嘴角气的一抽,她横眉反驳道,“瞎了不是?我长得这么好看你看不出来?”
当然,这是她最明显的一个优点。
也是女人与男人之间最关键的博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