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霄一下子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逼问道:“你在吃醋?”
杨谨心恨不得抬手打自己一个大耳光,她吃醋个屁!
“松手。”
齐景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你若是答应我不跑并和我好好谈谈,我便放开你。”
杨谨心冷着脸勉强点了点头,她就算想跑,有这男人在,她也跑不了啊。
而且,她自知理亏,因为这两次几乎都是自己强迫了他,他的确是自己正正经经的救命恩人。
可她心下又很气,气他一直在玩弄自己,原以为在乱葬岗是自己与他第一次见面,却不想是在穿过来的第一天就失身给了他。
那他还问自己叫什么,定然是觉得自己说瞎话的模样很可笑,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偷着乐呢。
越想心下气的越厉害。
齐景霄见她点了头,这才将她放开,“我们坐下来谈。”
杨谨心‘嗯’了声,坐下后直接道:“总之,我绝不可能嫁给你,你还需要别的补偿吗?”
齐景霄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微的动了下,他挑了挑眉,“理由。”
杨谨心看着他,正色道:“我说实话,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我要的男人就得一心一意对我。”
齐景霄‘嗯’了声,“我同意你这话。”
杨谨心肩膀松了下来,“那就好,这样我们也算是达成了共识,你对我的恩情我日后定然会报答。”言罢,就要站起身来。
齐景霄轻笑一声,“你先别忙着走,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方才的意思是我符合你说的所有条件,我,齐景霄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杨谨心忍不住瞪大眼,嘴角抽了两下,“齐世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那些风流韵事不知被说书先生说了多少遍,你现在竟然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行了,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也知道,你也不是真的就喜欢我。”
齐景霄突然觉得手有点痒,极想将说的如此肯定的杨谨心抓到手里打一顿屁股,他忍耐道:“我们齐王府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人,父亲手中握有潜龙国几乎一半的兵权,皇家现下盯着我们齐王府越来越紧,兵权不交出去还有一条活路,若是兵权交出去恐怕第二日我们齐王府便一个活口都没了,为了能让齐王府存活下去,我能让皇家看到的只能是我的不成器,你明白吗?”
杨谨心心里猛地一震,下意识移开了眼,“你……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她才不要懂这么多,懂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齐景霄眼神一黯,继而又亮了起来,总之他绝不会放过眼前这只猎物,“我的意思是京城里的那些不过都是谣言,都是假的,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杨谨心的脸控制不住的红了,过的好半响她才道:“我……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齐景霄也没继续逼问,总之她跑不了,“好。”顿了下,问道:“脸还疼吗?”
杨继心心里平静了些,终于敢抬头看他,“还好,不太疼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既然齐景霄说他从头至尾都是装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之所以会出现在秦楼楚馆就是专门去寻的自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那里了?”
齐景霄站起身来,到现在他还只穿着一件里衣,他一边穿外袍一边道:“我追到那里的时侯,屋内并不只有你一人,原本解决掉屋内另一个人很简单,但不幸我还没推门进去,外面便又有了脚步声,你莫非以为我是在故意耍你玩?”
杨谨心咳了声,“我没有。”好吧,她确实有。
“梅香知道你寻到我了吗?我……我爹娘他们还不知晓我被绑走的事吧?”
她并不想让家人知晓,一来只会让他们徒增担心,二来,出了这种事,他们定然不愿再让自己离开,可自己一回府,大哥定然就要离开,明明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齐景霄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放心吧,你爹娘暂时还不知晓,你那丫鬟我让她在客栈里等着,并吩咐齐玄今日一早再去通知她,说她家小姐寻到了,你不必担心。还有,将你卖去那种地方的老者也被我抓到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你?”
杨谨心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齐景霄一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道:“就是这样,但我出行的行踪只有府里的人知晓,所以我怀疑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齐景霄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想不到。
“你是说是你四妹给那对老夫妇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