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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渺犹疑着伸手拿过，那是一份个人背景调查表，包括名字身份证号，家庭背景，学习背景工作背景，婚姻状况，恋爱状况等。恋爱状况问题调查得很细：&ldo;是否单身？&rdo;&ldo;是否与异性存在情感纠葛？&rdo;&ldo;合同存续期内禁止恋爱，是否接受？&rdo;路渺皱了皱眉：&ldo;什么叫存在情感纠葛？&rdo;&ldo;比如你暗恋他他暗恋你。&rdo;乔泽举了个例子，又道，&ldo;如果你能顺利通过考核，我们会进入一段短暂的合作期，时长半年到一年不等。我希望在这一年时间里，你能时刻保持理智和清醒的状态，而不是受情感左右。&rdo;路渺了然地点点头，拿过笔，很快在表格上填了起来。单身，否，是。三个问题，一口气全填完了，笔尖都不带断片的。填完后她将表格递给了乔泽。乔泽扫了眼，视线停在最后三个问题上，抬眸看了她一眼：&ldo;确定吗？&rdo;又道：&ldo;好好看清楚最后一条，不强求。&rdo;路渺重新拿了回来，扫了眼，合同存续期禁止恋爱，她没想过这种问题。她将表格递回他手上：&ldo;确定。&rdo;乔泽点点头：&ldo;行，你好好休息。&rdo;第二天下午，路渺依然带着路宝去了安中附小对面广场。周珉珉一放学就往人群里挤，叫了她一声&ldo;姐姐&rdo;后便站在了一边看。她的父亲今天也早早过来接她，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在人群里看路宝表演。对面商场二楼的漫客咖啡厅里，肖湛和乔泽正坐在靠窗的包间里，肖湛手里正举着个小型望远镜，看着底下围观的人群。&ldo;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倒有两下子。&rdo;单手握着望远镜，顺手在速写板上写道。乔泽正端着杯咖啡，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难得夸了她一句：&ldo;警惕性不行，脑子偶尔还算灵活。&rdo;瞥了眼他随身备着的速写板：&ldo;不用每次都带这东西，慢点说话，简单的唇语我还是能读的。&rdo;肖湛将板子搁下：&ldo;人小姑娘刚毕业，别这么严苛。&rdo;&ldo;把命捏在手上的人，不能有丝毫偏差。&rdo;乔泽搁下咖啡杯，&ldo;她也就多亏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人看着也呆，能唬住人。&rdo;&ldo;人是长得讨喜，才刚来没多久，我底下那几只单身狗都抢着去她那儿帮忙。&rdo;乔泽瞥了他一眼：&ldo;管好你底下的人。这是玩命的活儿，她人已经够呆了，再分心恋爱，还能不能成事了。&rdo;&ldo;行行行。&rdo;肖湛点着头，&ldo;你有理。&rdo;而后&ldo;咦&rdo;了声，乔泽从他表情里判断出异样，&ldo;怎么？&rdo;他问，顺手拿过桌上的小型望远镜，往人群望去。&ldo;那是徐迦沿吧。&rdo;肖湛指着人群里的西装男人问。乔泽也看到了把车停在一边的徐迦沿，他已下车，正朝人群里的路渺走去。&ldo;这男人得坏事。&rdo;乔泽搁下望远镜，转身下楼。徐迦沿早在昨天就听说路渺在广场摆摊耍狗，他原本还是不信，直到真真切切看到人群中央的路渺，跟个小丑似的，逗着条狗，任人笑闹，打赏。她宁愿这么抛头露脸地挣钱，也从不愿接受他分毫。徐迦沿知道他这些年打给她的生活费，她一毛钱都没动过，分毫不差地留在了他给她的账户里。他可以等着她慢慢接受他的好，却怎么也无法容忍她这么作践自己。他拨开人群，一声不吭地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出现得太过突然，路渺一下愣住，路宝转身冲他狂吠。人群一下骚动了起来，都兴趣盎然地看着这一切。周珉珉紧张地拉了拉她父亲的手：&ldo;爸爸……&rdo;周骏安慰地拍了拍她肩，没说话，只是看着人群里的两人。反应过来的路渺诧异看向徐迦沿：&ldo;哥？&rdo;他手伸向了她：&ldo;渺渺，跟我回去。&rdo;他语气是温和的，动作却是强硬的，他拽着她手臂将她拉了起来。路宝一下就窜到了他和路渺之间，冲他龇牙咧嘴，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徐迦沿心里正压着一股气，抬腿便朝路宝踢去。&ldo;哥！&rdo;路渺厉声喝住了他，人也几乎本能地护住了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