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欺负了音音,我如何能有机会保护她,与她一起吃饭?”宋凌之双手插兜,毫不退缩的说道。
蒋暮城面色阴沉,眼神阴鸷,重重的哼了一声:“宋凌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后院吧,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宋凌之眉头一皱,顿时就变得面色狰狞了:“你怎么知道?难道。。。”
“没错,是我。”蒋暮城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轻轻点头:“宋凌之,你还是快回家吧,希望苏佳颖能制住你,让你腾不出心思来骚扰我的女人。”
宋凌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他竭力隐忍的脸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再不回头看一眼,绝尘而去,而与此同时,蒋暮城也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瞿小姐,不知你是否能回避,将叶微音借给我用一用?”蒋暮城眸子里波澜不惊毫无情绪,退却了只有面对宋凌之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怪戾,一脸平静的望向我们。
“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悦的蹙眉,握紧了瞿长瑜的手:“你走开,我今晚不想跟你吃饭。”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瞿长瑜却立刻站了起来,紧皱着眉头,面色苍白的说道:“好,你们慢点吃,我先走了。”
说着,不等我阻拦,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楞了一下,生怕怠慢了我唯一的朋友,急忙要去阻止她,蒋暮城却拽住了我不让我走。
“叶微音,听说你受到了委屈?”蒋暮城的声音紧追在我耳后,关切的话语,然而听在我的耳里却含着讽刺。
“是啊,你的女人欺负了我,满意了吗?”我奋力的抬头,目光清冷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瞪着这个带给我无数灾难,却又将我身边亲近我的人一一赶走的男人,愤怒的低吼道:“蒋暮城,你到底是什么?你任由你的女人欺负我,就连别人想帮帮我都会被你气走,你是不是非要我身边空无一人你才甘心?”
“怎么会空无一人?”蒋暮城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悦:“叶微音,我还想着与你白头到老呢。”
“可是,我却不想与你折磨到老。”我故意加重了折磨两个字,冷笑道:“蒋暮城你死心吧,我对你失望透顶了,也厌倦你的若即若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愿在你身上多花一分的心思。”
“你尽管试试,你能不能甩得开我?”面对着我的愤怒,蒋暮城却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坐在我面前的位置上,招来服务员拿来了新的餐具,将菜单递给了我:“点菜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吵。”
我不屑的轻哼表示了我的不配合,蒋暮城挑起了眉头:“怎么?不给面子?是不是因为坐在你对面的人不是宋凌之,所以你才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最讨厌他将我和宋凌之扯在一起,虽然我对他已经失望,可并不代表我愿意在自己脑袋上扣上不贞不洁的这顶帽子。
想到这,我顿时来气了,愤愤道:“宋教授说得对,明明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不要老是转移话题怪到别人身上好不好?你。。。”
“宋凌之有一个喜欢了他很多年的青梅竹马,名叫苏佳颖,书香门第出身,是个大学老师,宋家也满意这个未来儿媳。”不等我说完,蒋暮城却打断了我,冷冽的眸子望向我:“叶微音,且不说你二婚的身份,你是比不过这个女人的,所以,我劝你,与其把心思放在宋凌之身上,还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跟我不那么折腾的过一辈子。”
他说着,端起了面前的杯子轻啜了一口茶水。
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他这种笃定的语气说着我移情别恋的这种姿态,搞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滥情一样。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蒋暮城,我爸已经走投无路急得团团转去想别的办法了,相信你的梦想很快就成真了,难道你大仇得报之后真的不打算放过我,如你之前所言挪位给你的江若晴吗?”
“你和我进过民政局,就一辈子是我的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挪位这种话?”他拒不承认自己之前夸夸其谈的事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叶微音,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什么时候梦想过你们叶家破产了,我要是真想叶家破产,这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何至于等到现在?”
我很恼火,却自知说不过他,对于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这种能力,我自问不如他。
然而没等我开口,他却忽然坐到我这边来,在我还来不及躲避的时候捏住了我的下巴:“叶微音,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的梦想一直就是与你白头到老,难道你不承认这个事实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最见不得他不承认喜欢我将我撇得清清楚楚之后又说这种会让我误会让我产生希望的话,连忙反驳道。
可是蒋暮城却笑了:“我不喜欢你,可我也不愿与你离婚啊!”
“你让我吃药,也不愿与我生孩子了。”我无言以对的反驳道。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想你暂时也没心情为我生孩子。”蒋暮城挑起了眉头,一脸坦然。
我很无奈,无论怎么讲我都讲不过他,干脆也不与之争辩了,直接了当的问道:“蒋暮城,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保姆,不承认喜欢我,在我遇到事情的也不管我,任由你的女人欺负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要拉着我陪你玩这个折磨与被折磨的游戏?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为你的反复无常买单?”
“难道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蒋暮城也不辩解,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要是不服气,你大可以找律师去告我,走法律途径与我离婚,但是你也可以去试试看,全市有没有律师敢接你的单!”
我。。。我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然而就是这时刚刚点的菜也送上来了,蒋暮城冷着脸将那盏燕窝推向我,冷笑的说:“你就当我变态吧,不爱你却又囚禁你,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守活寡,你也只能为我一个人守。”
我僵住了,我感觉自己放在膝盖上的紧捏成拳头的手都在颤抖,而蒋暮城却仿佛看出了我的情绪,强行的将勺子塞到我手里,微笑的说:“吃吧,有什么账我们吃饱了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