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我焦急的爬了起来,到处跑,到处喊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我,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九九去了哪里。
管理员开着巡逻的车子路过,我急吼吼的喊住他们,请求他们帮我找女儿。我描述了九九的样子,可是这个时间点带着孩子出来遛弯的家长太多了,四五岁左右白白嫩嫩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女孩也太多了,我的九九夹杂在人群中根本就不好找。
我急得都快哭了,我像个疯子一样慌乱的狂奔,到处找我的孩子,李静也着急了,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拉住我,看着急得都快语无伦次的我,她试探着说:“叶微音,海市的治安你是知道的,一般不会有人敢正大光明偷孩子的。”
“可是,九九,我的九九就是不见了啊。。。”我的眼泪掉了出来,我抬手胡乱的抹掉,没空再搭理李静说着就要继续跑。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人,我急得都要哭了,直到熟练的拨出蒋暮城的号码的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对他的一切真的记忆尤深,不是我说遗忘就真的能忘掉的。
电话接通的第一刻,我听得出他的兴奋,他在电话激动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想他了?
我却没有时间寒暄,只啜泣着说:“蒋暮城,我的女儿不见了。”
蒋暮城让我在这等他,他来接我,挂断电话我却没法安静下来,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遇到郑玉清的那一次。
会不会是她?对,一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会偷我的孩子呢?
我立刻就往蒋家大宅过去,好容易到了蒋家别墅,还没进门我远远的就听到了九九的哭声,我推门进去,保姆还是原来的保姆,慌忙就过来要拦我。
我甩开他们急吼吼的赶到里面,才一进去,正好看到我的九九被按在沙发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针筒正要抽血,那么粗的针筒,九九吓得嚎啕大哭,我整个人也都惊呆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猛然扑过去搂住九九,我将他搂在怀里藏在针筒下,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我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看到我,九九又哇哇的哭了起来,她真的吓坏了,哭得眼圈都红了,整个脸上全是泪痕,不难想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拼命的扑到我怀里,娇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我,不断的叫着,妈咪,妈咪。
她嚎得嗓子都哑了,我也哭得心都快碎了,我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我照顾得好好的,从没有过这么遭罪这么委屈的时候。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紧紧的把孩子拢在怀里,冲着郑玉清十分生气的吼道:“死老太婆,孩子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告你拐卖儿童你知道吗?”
既然郑玉清跟我来硬的,我也没必要跟她客气了,五年前强硬要我去打胎就算了,现在女儿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
“我只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郑玉清一脸的坦然,十分张扬对着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一看到这屋里面的架势,我顿时就明白了什么:“郑玉清,你该不会是要强制抽血做亲子鉴定吧?”
郑玉清一开始还有些慌乱,到这会根本就什么都不怕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双手一摊说:“别瞒了,我看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暮城的,到底是不是查查就知道了。”
“你休想。”我将女儿抱得更紧了。
“我告诉你叶微音,论背景你肯定是比不过我的,你最好给我识趣点,要不然,别怪我无情。。。”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她一声令下,别墅里的佣人保姆就齐上阵,要来抢我的孩子。
我没想到她竟然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我慌了,我抱着孩子死死的不放手,九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也跟着吓得哇哇大叫,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不堪。
我一门心思的抱着我的女儿在心里不住的念叨着,蒋暮城呢,他人呢怎么还不快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念叨他,或许我潜意识里认为,只有他才能管的住他妈吧!
自从离开海市后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都要哭了,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哭,如果我要是都哭了,那九九就更是没指望了。
那些佣人保姆一个比一个凶猛,我拽着我的九九死死不肯放手,有人强硬的要掰开我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把孩子从我手中夺走。
我看到了郑玉清的满脸喜色,她兴高采烈的指挥着医生别废话了快点去抽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使劲挣扎着就要扑过去,针一下子扎进了我的背上,奇痛无比。
郑玉清火了,要求佣人把我拉开,再次要去给孩子抽血,我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痛,哭得更凶了,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是蒋暮城,他终于回来了!我的眼泪也跟着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