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烟,一片山,几点云影;
一林松,一丛竹,红叶纷纷。
我站在弱息山高高的谯楼上,身旁倚着灵狮叵轮;身后跪着守将戗人;楼下是暗荧帝国的祸临在叫嚣。
我知道,当我们退守弱息山的时候,我的术士和战士都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了。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更让我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体内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不断地在撞击我的自尊心,让我感觉到知窒息的难受。
战士们体内的热血在澎湃,而我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忐忑。我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一个战士倒下,他们都还年轻,都有自己的家族,我不希望他们的族人整日在回忆与缅怀的交织、过滤泪水中度过。
“王,这一仗轮到我与昕薇了。”戗人坚定地望着我说。
其实,我知道戗人的本事。他曾经在帝国的术师魂斗中崭露头角,连败许多有名的巫师,父皇和母后那个时候十分喜欢,这才将昕薇许给他的。
我默默无言。未等我的同意,戗人早已站起来与昕薇出城去了。我不忍看这场厮杀,我知道,祸临不比云芝那样,他的手段极其残忍,几乎能一招致命。曾经在与奕歆大战中,虽然奕歆的战斗力不足与之抗衡,但是仅仅只一秒的时间就破了奕歆的巫术并且操纵雷,只一个霹雳就将奕歆震得灰飞烟灭。
我下了谯楼,将自己关在房中,看着父皇留下的古老的陈旧的法典,上面有很多圈圈点点,也记载了很多风与雪配合操纵的强大幻术,但是有史以来都没有人能够配合好,所以没有人敢去尝试,因为一旦配合失败,那么两人的灵力就会形成互斥,直至灵力完全丧失。我细细解读了这些坚生的幻术后,出来将它交给了客来,让他带回去给王后晨阳好好收藏,也吩咐客来不用再来战场,只需好好保卫凝枫殿,好好保卫我的王后晨阳。客来眼中含泪与我洒别。他是追随父皇的唯一还在能上战场的元老了,我不想他再有任何伤害。
此时,楼下的战场传来了戗人与昕薇阵亡的消息。战士说:“在戗人与昕薇带人出城迎战的时候,敌将祸临却下令撤军,戗人与昕薇一路追杀,斩获颇丰。没想到在山谷却有成千上万的伏军,是敌将弋然与兰音,祸临又回头杀来,三人将戗人与昕薇挟裹其中,三人一个操纵雷一个操纵土一个操纵火,三管齐下,戗人与昕薇根本没有防守余地,一下子粉身碎骨,其余战士也尸横遍野。”
“我不是派遥彦去劝他们不要追赶的吗?遥彦呢?”
“在遥彦赶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只火剑,据说是研硕,就是那个曾经杀死您三哥的那个剑术精悍的,将她射了个前心穿后背。”战士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已经麻木了,我没有想到那个暗荧王子居然将他的战士全部派在了一起,看来那是直冲我来的,只是让戗人与昕薇与遥彦替我死了。
此时的战场,安静地像熟睡的婴儿,只是身上残留着抹不去的血腥味。随我出征的战士与术士们差不多都凋之殆尽了,我又遣回了客来,现在只剩下我和委月还有断痕了。我想我与那个暗荧王子现在的暗影的王也该有个了结了。
或许,我不该这么地期待,可是我又不得不去面对!我没有忘记过星楠与那个神秘老人对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又或许,我真的错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所以现在这一切才会变得如此惨绝!
“传我的命令,下次暗荧大军再来犯时,任何人不许请战,我要亲自用我的新幻术杀死他们。”我对跪在我面前的战士说。
“可是王,您是帝国的尊者,怎么能亲自出战。”战士一下子变得慌忙了。
“正因为我是王,我才要有这份责任与使命,我不能看着我的臣民一个个为我而死。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除非暗荧大军来了。”
战士在我的命令之下,默默退出了大厅……
或许我真的要像那个神秘老人所说的,我将要一无所有了。
我的四大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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