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树林,江祭臣和张沛,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一言一默。
当两人走回大理寺门口的时候,已经几近黄昏。
江祭臣一只手背在身后,侧头看着已经走不动道的张沛,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子。
“一会儿回到大理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张沛喘着粗气,答应着江祭臣的话,随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子言听计从。
“喂,小孩儿,你这是指挥谁呢?我可是。。。。。。大理寺少卿,谁见了我不得礼让三分?你以为。。。。。。”
张沛还在说着话。
江祭臣已经抬脚向大门内走去。
守门的两个侍卫挡住江祭臣:“什么人!”
江祭臣回头看一眼张沛:“我是跟着张大人回来的。”
两人看向张沛。
张沛对两人点点头,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两人摆摆手。
两人放江祭臣进去的时候,江祭臣回眼看一眼张沛,眼神里都是冷漠的鄙视。
大理寺卿坐在正上位,一脸威严。
江祭臣站在张沛的身侧,面无表情。
周围还立着众人,江祭臣并不认得那么多官职,他知道,只有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认可了张沛接下来的话,才能有机会为付凌天脱罪。
但不知为何,江祭臣自己也发现自己的心似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对于解救付凌天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期待和期盼。
正想着,听上位的大理寺卿开口说话。
“把查到的证物拿上来!”
门外,一个侍卫将一个小药瓶呈上来,同时盘子里还有一些碎裂的衣物布料。
大理寺卿查看后,看着张沛的方向:“说说看。”
张沛对大理寺卿拱手道:“大人,原本我也是不愿相信的,但我确实亲自进入了那幻境。”
“这瓶子里的药?”大理寺卿说着让人将药瓶拿远了一些。
“是,当时我跟着这孩子一起到了案发现场,发现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处残败的酒肆,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人了。”
张沛转过头,望着江祭臣,小声道:“小孩,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江祭臣别过头去,不理睬张沛。
张沛无奈摇头,继续说道:“然后,这孩子就给我用了这瓶子里的致幻药物,我真的看到了一群无头干尸,然后。。。。。。我也对着大家挥舞我的剑,在我的视线里,我看到是被一群无头干尸攻击,我只能自保。”
“你又如何知道,付凌天当时所看到的,与这孩子给你的是同一种东西?”大理寺卿的问题令张沛哽住。
江祭臣拱手道:“大人,可否又草民说一句。”
大理寺卿原本并不在意江祭臣,因为在他看来,江祭臣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