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收女子不?”
一瞬间,军户们熙熙攘攘,不断地喊着,这是对于生存的渴望。
对此,朱谊汐沉声道:“除了独生子、病患,不满十六的,我都收下。”
这下,群情激奋,一个个开始招呼起来。
翌日,在其地住一宿后,朱谊汐带着兴奋的新兵营,启程回南郑。
另还带着三四十新兵,可谓是浩浩荡荡。
待回到南郑,他就迎来了赵舒的诘问:
“我的朱将军,对于你这个收买人心的举措,老夫是认可的。”
“虽然有点老套,又略显做作,读书人骗不过,但兵汉们脑子简单,却都吃这一套。”
“但!”赵舒咬着牙道:“你带着几千人,就去了宁羌,耗费了大量的粮草,就是为揍一顿百户,得不偿失啊!”
“您就不能问问我的意见?”
“这——”朱谊汐轻声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与其数千人奔劳,还不如直接将那个百户抓过来,在军营中直接行刑,顺便把火器营也拉过来看看。”
赵舒无奈地叹道:“这样一来,不消几个人,反而效果更好。”
“那,我再把他抓过来打一次?”
朱谊汐小心地问道。
“算了!”
赵舒无奈,摊手道:“打都打了,下次再注意吧。”
朱谊汐摇摇头,叹道:“军户之凄惨,比想象中,更为严重,难怪闯贼越剿许多,原来是边军,地方军户,源源不断的加入。”
“嗯?”
赵舒闻言,神色一动,忙道:“您不会是想要动军户吧?”
“为何不能?”
朱谊汐眉头一翘,沉声道:“当年,太祖爷平定天下,天下三成的土地成了军屯田,嘉靖年间,军屯彻底败坏,只能募兵。”
“若是学习督师,彻查屯田,得到的兵马土地,必定不计其数。”
“我的朱将军,您想的太简单了。”
赵舒摇摇头,苦笑道:“天下十数省,有且只有孙督师清查军屯,而且,还只是西安府的军屯。”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得凌厉起来:“天下有识之士,哪个不晓得军屯的败坏?但破坏它的,是将校,是地方的士绅,得罪不起。”
“以将军目前的势力,绝难做到。”
“信不信,您刚准备清屯,立马就有人开城,给闯贼引路?”
朱谊汐默然。
这话的确没错,新兵在招募,在训练,汉中府他都压不住,更遑论因此而得罪天下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