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本还有一股脑的话没说出来,不想,赵怀安居然又给她画了一张大饼。
而这张大饼,是她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揉了揉脑门心,罗婉儿想了许久,骤然生了一种豁出去的孤勇之感。
横竖不过是做戏,她也少不了一块肉。
她没道理因这事儿和大奸臣拉仇恨,更何况,她也不想芸娘有事。
暗叹了一口气,,罗婉儿还惦记着给花掌柜送胭脂的事儿,倒也没更多的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晌午一过,就坐着周叔的牛车进城了。
她昨天做了几十盒胭脂,虽是不多,可花掌柜摊上一盒胭脂都没了,她先送去应应急也好。
闭目休憩间,牛车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喊停声,罗婉儿听着那声音格外熟悉,一掀车帘子,就听周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赵富会会坐车都不给钱,还这以为老头子这牛车是他家的,婉丫头,你若他上了车,指不定,他还得打上你那些胭脂的主意!”
罗婉儿想起赵富往日喝醉了酒,来跟芸娘要钱的场景,顿觉颇有同感。
“不载他,他也就骂骂老头子罢了,老头子听不见。”
周叔哼笑了一声,罗婉儿放下车帘子,也忍不住想笑。
而此刻,那被牛车遥遥甩在后头的赵富正如周叔所想,早哼哼唧唧的骂上了。
他刚刚追了半道,整个人还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黑着脸看着扬尘而去的牛车,暗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家银姐儿当了姨奶奶,我让我那财主女婿给我买个马车坐坐!”
一想到赵金银,他眼中精光一闪,连忙往李府赶去。
日上中天时,他赶到了李府后门处,门房一阵通传,赵金银很快就出来了。
“爹,你又没钱使了?”
赵金银看着探头探脑的赵富,还未多话,又忍不住连连干呕了两声,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之感,很不舒服。
赵富见状,面上大喜:“哎哟喂,我的姨奶奶,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那他的马车就有望了!
“爹你说什么呢,就是吃坏了东西而已,我这两日都这样。”
赵金银下意识反驳完,忽的想起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很久没来葵水了,上次和秀郎提起时,秀郎还安慰了她一番,她倒是差点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该不会真的有了吧?
赵金银身子轻微的颤了颤,面色也白了几分。
赵富没发现他的异常,暗自嘀咕了一句:“我就说了,李财主那么大的年纪了,哪儿还有这本事!”
赵金银拉长了脸,若是以前倒也罢了,可她现在实在是烦事缠心,压根就没有多的精力跟自己这老子爹说闲话。
“爹,你有话就说。”
赵富见女儿直言不讳的说起,索性就没脸没皮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要讨媳妇了,爹问你要钱不是正常的很吗?”
赵金银有些怀疑他。
不过,她这老子爹不比老子娘,可是个什么话都敢说的。
她如今身在李府后门处,也实在是怕他闹大了事儿,让她下不了台,索性就摸了半吊钱给他。
“我就这么多了,你前两日才来过,这就花完了?李府的月银就那么几个钱,哪儿够你这么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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