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哥回来了?”柔姐儿下意识问了一句。
赵金银面上笑意微僵,很快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指不定又在别家喝醉了酒,没必要提他,柔姐儿,婉儿,你们都别太担心。”
罗婉儿古怪的看了赵金银一眼,就见对方朝她靠了过来。
“婉儿,我是找你和怀安的,有很要紧的事儿,想跟你们谈谈。”
说话间,赵怀安回来了。
看到赵金银和罗婉儿说话,赵怀安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快步而来,挡在了赵金银和罗婉儿身边。
赵金银素来不待见赵怀安,冷不丁看到他那张冰山脸,她下意识就想说点什么,可一想到了自己那发达的大伯父,她还是挤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怀安,我有东西要给你,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赵金银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意思很是明显,她想私底下跟赵怀安说这事儿。
赵怀安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耐:“什么东西?”
赵金银见赵怀安没有跟她谈下去的打算,只得将怀里的信笺递给了赵怀安,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开了口。
“怀安,这是大伯让我捎给你的,他对你也是一片良苦用心,我出府一趟不容易,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信给你带来的,你快些看看,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赵怀安想到了赵成,看着那页薄薄的一张纸,他面色如常,心里则冷冷一笑。
顿了顿,他接过纸笺,随意拆开一看。
里面是一张举荐他去县学读书的信,赵怀安冷笑,暗道那人当真还不死心。
也是可笑,他以为自己当真稀罕那县学念书的机会?
“怀安,里面写的什么啊,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儿,当时他。”赵金银还想套近乎,却被赵怀安打断。
赵怀安将信笺扔给了赵金银,冷脸道:“让他歇了这份心思,否则,我就真的不顾念旧情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他好歹是你”爹字还来不及说出口,赵金银就被赵怀安冷冷瞪了一眼。
赵金银被他瞪的愣了愣,眼看着赵怀安已经往堂屋去了,她顿时好不服气。
她千方百计的离府带信,结果这药罐子竟不领情!
赵金银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忽然有人喊着说赵金宝回来了。
“金宝哥回来了,银姐,咱们快去看看金宝哥吧。”柔姐儿看了看赵金银手里的信笺,拽着赵金银就往外走。
赵金银初时还有些不愿,后一想到眼下也不好得罪赵怀安,只得将这口气咽了回去。
等两人走后,罗婉儿站在院中,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堂屋,就见赵怀安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目光相对,赵怀安朝她轻轻笑了笑:“赵金宝回来了,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温柔,罗婉儿忽然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诚然,知道赵金宝没事儿了,她确实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她又想到了昨日赵怀安昨日替他出头的事儿。
虽然,他手段残忍,差点害人性命,可此时回过味儿来,她终是不免触动。
她活了两世,也从未被人这样义无反顾的袒护过。
她发自真心的感激他。
不过,有过之前的经验教训,她如今实在是不敢轻易对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