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兰看看床上的人:“他真的是那个叫飞儿的刺客吗?”
“绝对不假,伤在内脏,都说他曾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看来比我想的要严重很多。对了,我这几天叫你准备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要那么多药材做什么?而且每一味药材都要那么多的分量?”
“明天早上起早些,用我教你的方法,要用大锅慢慢的熬,然后倒进浴缸里,让他进去泡着。”
“滚烫的药水,那不是要把他烫熟了?”
“谁说要滚烫让他进去的?水温要适度了才可以,水泡冷了继续泡半个时辰才让他出来,知道吗?”
“哦!”
“马上准备一下,我要给他针灸!”
“现在?”
“对!越快对他越有利,看上去他已经坚持得太久了。”
鬼医和他的徒弟墨兰兰,准备好以后,天已经深夜了,月亮下,竹林非常宁静,竹楼里灯火通明。
看着眼前这少年一丝不挂的躺在面前,墨兰兰十分的羞涩,师父要的针具,墨兰兰都是扭着头,递过去,不敢多看周小飞的**一眼。
“行医的人,连人体都不敢看,还能治病救人吗?”
“可是?他是男人!”
“男人又如何?你只要知道他是你的病人?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当真对你影响有这么大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我教你如何用针,如何找穴位,你可要仔细学,注意看我的各种手法,还有入针的深浅,这一点很重要,注意插针不可犹犹豫豫,要像这样”
鬼医说着就一针娴熟的扎下。
不看还好,一旦看着师父一针又一针的扎在这少年身上,墨兰兰感觉一阵一阵的抽搐,就好像针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时间过得很慢,至少对于墨兰兰来说是的。虽然针插在这个叫飞儿的人身上,可是却似乎牵连着自己一样,每一针墨兰兰都很苦楚,现在这个叫飞儿的病人已经浑身上下都是银针了,更要命的是,师父还要对有些针一一转动,墨兰兰看过师父给人扎针无数次,然而这次的整个过程都让自己有莫名的苦楚。以往有的人顶多就那么十来支银针,而现在这少年?已经全身上下都被银针覆盖,看上去,相当恐怖。
看着依然昏迷的周小飞,墨兰兰问:“师父?他明天会醒来吗?”
“应该晚上就会醒来,煮点我特制的固元汤,要是他醒来说饿就给他一碗粥,不要多给!要是他喊口渴,就给他一碗清水,也只一碗就可以了,不要多喝。记住要煮沸后,保持温热的。”
“我当然知道要温热的水啊,不过我也要睡啊!我可不想一直守着他。”
“我又没说不让你睡,你去准备一下,暂时就和他住在一起。”
墨兰兰一听要住在一起,大声说道:“什么啊?才不呢,他可是男孩子。怎么可以和他睡在一起呢?”
“你在想什么?我又没说要睡在一起,师父我是说住在一起,就是住在这屋里,用几面屏风挡住就好了,难道这么冷的天,还要让师父我来亲自照顾他啊?”
“可是”
“你也该自己接手一个病人了,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刚刚我用针的穴位你也记住了,明天起,不!从现在开始你就开始接手这个病人,不要有什么顾忌,男人也是病人,女人也是病人,这男人可以做医生,这女人不也是可以做医生吗?既然你想治病救人,那还管那么多男女做什么?再说他还是你这些天问个不停的飞儿,就当他是你刚刚认识的弟弟吧,对你弟弟可不要那么害羞,给病人脱衣服才能找穴位,你要想不脱衣服也行,除非你能隔着衣服就认准了穴位,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出师自立了。”
“行了行了,你快去休息吧,真的很罗嗦耶!”
“你怎了可以和刚才那小子一起来说我啰嗦了?”
“本来就是!”
“不和你啰嗦了,我睡去了,你也准备好了休息一下,他估计要睡上好一阵子才能醒来。”鬼医说完就要离开,突然又回头说道:“对了,他要是醒来,没有特别的事情也不要吵醒我,知道吗?”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你!!”
师父一走,墨兰兰发现床上的周小飞依然还*着身子,急忙羞涩的为周小飞盖上被褥。
天色很晚了,夜有些冰凉,墨兰兰急忙关上门窗,想起刚刚师父的叮嘱,墨兰兰不敢怠慢,煮好了固元汤升起了炭火,让汤慢慢熬能够一直保温。
看看床上的人儿依然还没有醒来,墨兰兰也少了很多顾及,做到床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看着看着,墨兰兰感觉这少年虽然不算十分帅气,但是很有内涵,哪怕是闭上眼睛,静静的睡梦,让人看了都十分的舒服,很多男人没病时,生龙活虎,有点儿病了就病态难敛,判若两人,可是这个叫飞儿的人,虽然昏迷,却仍能荣光焕发,无半点痛苦的表情,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也许是她对这个男人有好感的原因,墨兰兰见病男人无数,她是医者,最恨人杀人的事情,可她对眼前这杀过人的人,却突生起几分爱慕,这爱慕很淡,却无法阻挡,就如同此时夜空的月光,月儿弯弯,月光淡淡,却润尽世间繁哗,没有阳光那咄咄*人的嚣张,没有那万丈尽毁的无情,有的只是那一种淡淡的存在,一种淡淡却想要拥有和融入的祈望。
房间里墨兰兰生起的炭火,让整个房间暖哄哄的,周小飞似乎在刚刚鬼医的针灸后,现在身体也开始发热,潜意识的用手推开盖在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被,最后还用脚踹开了被推堆在腿上的棉被,四肢疯狂的张开,似乎有无尽的热量要喷射出来。
墨兰兰呼吸紧凑了起来,却不移开那对男子好奇的双眸,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一个男人,就算刚刚师父给他扎针自己整个过程都在,可是那毕竟不同于现在,现在房间里就她和他,门关着,窗户关着,烛光都懒得跳动,平静的世界,看到眼前这多么迷人的男人轮廓,在外人面前她的那份羞涩,此时却不见分毫,墨兰兰仔细的欣赏着这个让自己崇拜和爱慕的男人,她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一下他,很轻很轻的那种,可是伸出的手?又立刻收了回来,她担心,担心要是摸到了他,他会立刻醒来,自己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