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梅翰林很不解,难道是自己没有打点好吗?
“跟你说实话吧,你家里弄什么平妻,那都是商人玩的东西。”有人这么跟梅翰林说,“要是给你调令,人家回头在皇上面前弹劾你,你这调令也要没了。”
“没平妻了。”梅翰林解释,在柳父恢复爵位后,他就交代妻子,不让那些人再说什么小二少夫人,不要多说平妻的话。
“先头有吧。”那人道,“景宁侯虽没有在京城,但是人迟早要回京。”
总有人为了不得罪景宁侯,甚至为了讨好景宁侯,而对梅翰林下手。
梅翰林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本以为自己能出京为官。
在原著里,梅翰林同样没有出京为官,多少人都等着调令,人家抓着梅翰林家的把柄,当然就能使法子让梅翰林无法出京。
这一次,有人干脆就用景宁侯府的名头,这也省得梅翰林去想是其他人坑害了他。
梅翰林回到家里之后,他不可能说自己的错,只能说妻子糊涂。
“老爷。”梅夫人没有想到一个平妻竟然害得梅翰林不能外出当官,“这可怎么办?要不……要不先把人送去庄子?”
“送什么庄子,就让她待在家里,别出去了。”梅翰林想就算现在把二儿子的平妻送走,那也没有什么用。要是把人送走,那么他们还怎么从那女子手里拿到银钱。
梅翰林没有管家,却也知道家里没有那么多钱,这些年主要就是靠这些儿媳妇的嫁妆。梅翰林的俸禄没有那么多,平时要是去应酬,难免要一些钱,他还得打点关系。
“都听老爷的。”梅夫人也不想把这个平妻送走,她拿了那么多东西,就知道二儿子的这个平妻手里有不少好东西。
当初,平妻这个名头,也是梅夫人先开口。梅夫人本来是想让女子直接给儿子做妾,后来,柳家没有了爵位,她为了哄那个女子多拿钱,就说让二儿子娶她当平妻。
梅家人这么和稀泥,就想着这一件事情早点过去,等过一段时间,就没有人多记着这一件事情。
梅夫人先前还有带这个平妻去参加一些宴会,打算等以后让这女子取代梅二少夫人。这也就导致不少人都知道梅夫人更看重这个平妻,哪怕梅夫人现在没有带着人出去,别人还记得。
原本有意梅家女的人家,他们都去说别人家的姑娘,而不是看着梅家女。他们认为梅夫人这样的母亲不大可能教导出一个好女儿,要是给他们的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怕是家里要闹翻天,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别人家顶多就是让正室待在家里,不带出来了。要是情况严重一点的,就是让人病逝。就没有人跟梅家这样,关着正室,还搞出一个平妻来的。
梅家人见柳家又恢复了爵位,放出正室,但也没有把那个平妻送走,只是让那个平妻待在家里。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梅家的想法。梅家就是想几头好,一些人还听说那个平妻带了很多嫁妆去,还有很多银子。
秦大少夫人没去多管梅家的事情,她是梅二少夫人的嫡姐不错,不代表她就好随意插手别人的家事。妹妹又不够硬气,那就慢慢磨着。
西北,柳延波终究还是去找了柳父。柳延波认为他们这几房可能对不起大房,但是早就外嫁的姑娘,她们没有什么对不起大房的。
“你们想要如何?”柳父问,“这个人家是你们自己选定的。”
柳父记得柳母当初给梅二少夫人定其他的人家,梅二少夫人不愿意。梅家本就不是多好的人家,梅家那么对待梅二少夫人,一点都不出乎柳父的意料。
“我们没有在京城,便是写信让人看顾,又能看顾她到什么时候?”不是柳父不关心女儿,而是这是事实。
他们没有在京城,无法把手伸得那么长。
柳父能做的顶多就是写信斥责梅家人的行为,质问梅翰林,质问梅二少爷。其他的,他就很难做到。这种事情往小了说就是家事,也很难让朋友多帮忙。
“有您的信,他们必定不敢伤她。”柳延波道。
“若是你的岳父让你不能伤你的妻子,他没在你面前,就是千里迢迢写信,你觉得好?”柳父又问。
柳父认为梅家人表面上可能对梅二少夫人好点,但是私底下就认定梅二少夫人太能折腾,认定她写信跟娘家人告状,让娘家人压迫梅家。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你不管,人家当你好欺负;你管了,你又没有在现场,威慑力没有那么大。
“我又没不伤我妻子。”柳延波道。
“你还是好好读书,等你改日科考进京,也能多看顾。”柳父打算写一封信去梅家,总不能让人认为他们家的人好欺负。
柳夫人没有阻止柳父去写这一封信,梅二少夫人都被人欺负到这个田地了。这一封信是该写,不但该写,言辞还该狠一点。
此时,昭阳公主正在品尝柳玉莲酿造的葡萄酒,这些葡萄酒的味道很好,也没有那么容易让人就醉倒。
“如此好的酒,必定也是用上好的葡萄做的。”昭阳公主道。
“就是自家田地里种的葡萄,这边光照时间长,葡萄的甜度高。”柳玉莲道,她快要把羽绒服走好,过两天就打算把衣服送到军营去。
最近,温度又降了,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