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在学院旧礼堂装神扮鬼吓了同学们后,黄天平他们就等着袁莉凤的汇报,看看吓人后会达到什么效果,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加重力道,让刘啡艳不被吓死,也要被吓得大病一场,这是李倚露的最低要求。
幸运的是,这次吓唬还真收到效果了!除了刘啡艳被吓坏了,谢全也被吓得不轻,而那个周华,也有些神经兮兮的了。
可是,就这样不再做点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心里的恐惧就会逐渐归于平淡,最后变得不怕的了。黄天平听说刘啡艳召集那伙跟她的同学重回杂物房去,把里面有关见鬼的痕迹抹干净,估计是想让见鬼的事情从心里驱赶掉,就有些心急。
不能让这个事就这样过去的!黄天平一面发信息交代袁莉凤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面把一些药物递给马维久,叫他带回学院去,悄悄地交给袁莉凤就行了。
接到最新任务后的袁莉凤,自然是不敢懈怠的。正所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哪有收了马维久五万元不办事的道理?刚好刘啡艳带着一帮子学生重回杂物房打扫过那晚见鬼的痕迹后,就有些累了。
其实天气已经快到六伏天了,不说又干了一次体力活,就是不用干,时间到了烈日当空的当儿,只怕是人也自己会感到疲软。而打扫完杂物房后,又碰到中午午睡时间,个个都困倦起来,于是就都赶紧要回学生宿舍去午睡。
刘啡艳也累得不行,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刘主席,活干完了,还是赶紧回宿舍去睡一觉吧。袁莉凤,你和刘主席一间寝室,就拜托你多照顾刘主席了。”周华一边说着,就和谢全相扶着回自己的宿舍楼去了。
袁莉凤既然被交代照顾好刘主席的,自然就不敢怠慢。这其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回到宿舍看刘啡艳上床躺好,很快就合眼睡去,袁莉凤也就回自己床上躺下就睡。
这一觉中午觉可睡得长了,袁莉凤感觉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平时睡在上铺的刘啡艳半夜总是爱翻身,呼隆呼隆地响,可她现在一睡就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以至同寝室昨晚没有参与到杂物房事件的其他同学去上下午课了,袁莉凤和刘啡艳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袁莉凤在梦中感觉周围有声响,便迷迷糊糊地侧身看向床外,只见刘啡艳梦游一样地在寝室里转。
袁莉凤就硬撑开沉重的眼皮,问刘啡艳道:“刘主席,你这是在干吗呢?”
刘啡艳就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好口渴,想找水喝。”
袁莉凤一听,不免人也醒了大半。那张床头柜就在架床旁边,水壶就摆在床头柜上,一眼就能看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可她为何却转来转去呢?看起来,临睡前在刘啡艳喝水的口盅里放的药起效果了!
于是,袁莉凤再次伸手拿水壶倒水给刘啡艳喝!刘啡艳不知是计,就老实不客气,伸出双手过来接,咕噜咕噜把水喝下去了。喝下去就应该有戏看了,袁莉凤就坐在床沿边玩手机,等着出现下一个情况。
果然,过没多久,袁莉凤就知道药物出效果了,就对刘啡艳咋呼道:“哗!刘主席,你的手很烫啊!”
袁莉凤惊呼道,同时伸手过去摸到刘啡艳的额头上。
“天!你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呢!”
“是吗?”刘啡艳迷迷糊糊地应道,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烧了。”
“别说了,起来吧,到学院医务处去看看吧!”袁莉凤说着,就扶刘啡艳离开寝室,下宿舍楼到医务处去。刚刚扶着刘啡艳落到楼梯口,却发现周华扶着谢全,也是要到学院医务处去,因为他也发高烧了!
嗨!不是吧?为了制造出吊诡的效果来,马维久他们又收买了另一个男同学,而在谢全身上做手脚了?
但袁莉凤不知道那个被收买的男同学是不是周华啊!她不可能去打听什么的。那样的话,就有脱下裤子露个屁股给人看的笨拙了!所以她即使知道谢全很有可能也是被人做了手脚的,她也不敢乱哼一声儿。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诡计还是相当成功的!那天晚上两个见过那没有五官的鬼魂的学生,现在都不约而同地发高烧了!这个传言在学生们中间传开来之后,恐惧与害怕的氛围很快就笼罩在学院周围了。
最诡异的是,到底男生里面被收买的同学是不是周华,袁莉凤是越来越感到吊诡了!那天她扶着刘啡艳,周华扶着谢全,都往医务处走去。但袁莉凤听递药给她的马维久说,刘啡艳吃下这种无色无味的药后,意识很模糊的,你可以装神弄鬼一番的。
于是,袁莉凤夹在后来上来帮忙的同学中间,在抬着刘顺艳往医务处去时,就暗暗使力,让同学们在原地里转上一圈儿,才往医务处去。因为这样子转上一圈,事后就可以编上许多穿凿附会的鬼故事在里面了!
她是用心计弄出这么一个情况来,因为有她的人为因素,但男同学里面,竟然也是如此地在原地转上一圈,才往医务处去的。袁莉凤不知道是不是周华使的计,但利用这个诡异之事大做文章,袁莉凤却是做到了!
“哎也,真是恐怖啊!撞见鬼的两个同学同时发高烧,大伙来抬他们往医务处时,竟然又被迷得在原地里转圈儿……”
“不是吧?这鬼怎么如此生猛啊?”
“怎么不生猛啊?不是说,现代巫婆背后的那只,可是猛鬼学哥来的呢!千不该万不该,刘啡艳怎么会得罪现代巫婆啊?你知道不知道?听说上次在学院后背山上水池浸死的朱方兴和那两个男人,都是想来欺负现代巫婆而被淹死在水池子里的!”
“哗!现代巫婆可真是得罪不得啊……”
“可不是!”
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了,紧紧地把学院给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