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池升和陆话。
好歹在苍家生活过一些年,作为苍牧徒弟的那两个人玉嫂又怎么会认不出,几乎是紧张的握了下糜右念的手,眼神示意她快走。
这十年间,她为了许广甘愿被苍怀锐利用进~入糜家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这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感情不是假的,一有情况就如母亲护着孩子本能的保护糜右念。
区区池升和陆话两个不成火候的家伙糜右念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但是既然他们两个在这边苍牧也一定在附近,自己身上的镇魂镜决不能被抢了去。
想想他们应该不会对玉嫂怎么样,看了眼旁边的南蕴璞,身子快速跑向阳台,翻身从六楼跳了下去,南蕴璞也随之进~入玉镯之中。
这里可是六楼!
吓得屋里的三个人脸都白了,立马跑到阳台边,却发现糜右念已经借用玉镯的灵力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安稳落地,应该没有人看到吧。”稳住身子糜右念下意识的四下瞅了瞅,这才抬头看着池升和陆话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最后拍拍屁股走人。
拐角处,看着靠在小巷上的人影,糜右念的脚步猛地止住,双眉轻轻一皱看着他,四目相对,气氛莫名低落起来。
苍牧面无表情的望着糜右念,眼底挣扎的情绪一闪而过,对她,他又爱又恨。
“穿那么点不冷吗?”半响,他才缓缓吐出话,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压抑。
“你怎么在这里?”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跟踪她过来,第二种就是找镇魂镜。
“看你大清早离开学校,担心你。”
糜右念嘴角不屑的一勾,说:“既然担心我暗中跟着就是了,你让你的那两个徒弟破门而入是要怎样?”
“别单独和他们在一起,尤其是在学校外,他们的行动我阻止不了。”苍牧眼底有些不爽,表面池升和陆话是他的徒弟,但是真正教他们本事的是他的父亲苍怀锐。
苍牧和他们几个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关系,倒不如说是玩伴,又或者是苍怀锐安排在他身边保护他亦或是监视他的眼线。
他们两个要对糜右念做什么他阻止不了,也提防不住。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糜右念垂眸吐出话,迈脚朝他走去,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手中的一张符纸猛地贴在玉镯上,随着绿光和金光的激~烈相触,南蕴璞的身影被逼了出来,站在旁边的树荫下。
糜右念惊愣了好几秒,回神过来一把甩开苍牧的手,但是任由她怎么撕扯玉镯上的符纸就是撕不下,最后眼睁睁的看着符纸融入玉镯中。
“苍牧,你到底做了什么?”糜右念一脸怒火,苍牧想对南蕴璞动手她看得出,玉镯已经被那张符纸封印住,南蕴璞进不来,这附近只有他现在所在的那片树荫,其他的地方再没有遮挡太阳的地方,苍牧要是动手南蕴璞根本就没地方闪躲。
“我还是狠不下心伤害你,但是他,当初是因为被他身上的灵气蒙蔽过去,现在我又怎么会放过他。”苍牧看了眼糜右念,转身,手中几张符纸出现。
“苍牧,你要是敢动手试试!”几乎是瞬间,糜右念一把拉住苍牧,抢过他手中的符纸撕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