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刃却像是没有听见,又或是听见了也并不在乎,只是道:“说帝姬派人在巷口等候,让她不要耽搁。”
无邪放下马鞭,摸了摸头:“由头呢?”
薛怀刃抓着帘子的修长手指慢慢松开:“帝姬召见,要什么由头。”
话音落下,帘子也重新落回原处。
边上的斩厄下了马,凑过来看看无邪道:“走呀!”
无邪闻言,老气横秋地骂起来:“臭小子,让谁走呢!你怎么不走?”但骂归骂,他的两条腿还是老老实实朝靖宁伯府迈了去。
那辆画着玉楼春的马车已经远远消失在拐角处。
等无邪赶到靖宁伯府时,马车也已停在靖宁伯府门前。
车里不知坐着什么人。
无邪去时,车里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十有八九进了府。
他没有多想,照薛怀刃的话给靖宁伯府递了帖子。靖宁伯府的人原就见过他,又听说是帝姬的命令,立刻便将话传了进去。
没一会,消息就传到了集香苑。
可集香苑里的丫鬟婆子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太微。
管事的刘妈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丫鬟长喜也不知道。
她们只知道清早起来后,自家姑娘便去了夫人那,但这会儿去夫人那一寻,也不见人影。
长喜连忙又派人去七姑娘祁棠那找人。
自家姑娘和七姑娘一向要好,兴许是去了七姑娘那。
可七姑娘那也没有人。
七姑娘祁棠说,她早些时候的确和五姐在一道,但她后来回房练字,便再没有见过五姐,五姐之后去了哪里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派去问话的小丫鬟一听,面露急色,急得要哭。
这帝姬要见人,人却不见了,怎么是好?
她匆匆忙忙赶回集香苑,同刘妈妈和长喜回话,说七姑娘知道五姑娘不见了,眉头皱得像山川,可拼命想也没能想出什么。
每个见过太微的人都说,五姑娘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对劲。
长喜和刘妈妈互相一对,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五姑娘总去紫薇苑对着阿福说话不假,可这在旁人看来古怪,在她们看来也不过尔尔。
她们真正担心的,是五姑娘没有把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一个人。
这委实说不通。
长喜又差人去藏书阁,去花园……去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但不管她怎么找,都依然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