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咬了咬牙,低下头,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
掰开一根,便算一根。
他没了耐心,她还有。
一根根反复,一次次挣扎,他早晚要松手。
太微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瞎说一通:“我眼下若是不走,回头叫人发现,怕是于薛指挥使名节有损。”
她不提她自己的名节,倒是来说他的。
薛怀刃被气笑了。
他一言不发,霍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区区名节,随便你损!”
太微被压到了床上,黑发如瀑四散开去。
男人昳丽耀眼的面孔上沾染了两分邪气。
太微差点叫美色迷了眼。
他的手指已经落在了她的衣带上。
肩头一冷,骤然回神,太微清醒过来,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薛怀刃愣了一下。
太微趁机翻身而起,同他互换了位置。
她在上,他在下。
一把乌鸦鸦的长发,自肩头倾泻而下,映得她一双杏目愈发得波光潋滟。
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头看他的眼睛:“脱了衣裳,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窗外夜色黏稠如汁,月华微光已经消失无踪。
薛怀刃毫无犹豫,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拉近。
唇齿交缠,呼吸滚烫。
身下欲念勃发,熊熊燃烧,很快便烧成了一场燎原大火。
腰带解开,衣衫滑落。
太微的手探向了点火之处。
薛怀刃闷哼一声,发狠地亲着她,一手搂过她的腰肢,一手横过她的背,猛地将她重新压倒。
床上被褥凌乱,一如他们的衣裳。
太微的小衣都解了一半。
雪白的腰肢,半掩的春色。
眼里的迷离,艳丽如锦。
薛怀刃如坠火海,烧得发疼。
他趴在她肩头上,突然骂了一句“他娘的”!
太微轻声喘息着,没有说话。
她想动一动,可才屈起膝盖,就被他喝了一声:“别动!”
“怎么,后悔了?”太微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又软又糯,甜中带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