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起身:“我上去看一看悠之。”
……
悠之这一觉委实睡得太过熟,华灯初上,楼下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客人,悠之才悠悠转醒,她挠了挠头,有点分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只坐在床上迷糊发呆。
涵之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言道:“好了,既然起来了,洗漱换衣,家里来客人了,哦对了,你的好友到了。”
悠之想到自己请了徐曼宁,连忙:“我知道了。”
等悠之换好衣衫下楼,就看曼宁正在与五姐岚之聊天儿,她凑了过去,道:“怎么?谈什么呢?”
岚之笑道:“说起今日你们组织的活动呢!曼宁说,以后有这样的活动,她也想一起帮忙呢。”
曼宁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呀,有事儿一定要叫我,我能做许多事儿的,我也可以拉我同学一起。我和你说,我和我同学提起这个事儿,他们都特别崇拜你呢!”
悠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崇拜我?你太夸张了呀!我做些利索能力的小事儿罢了。主要还是陆宁姐功劳大。”
曼宁道:“你也很厉害的,他们都说你特别厉害,悠之,我不管,往后你找我嘛!我力气大。”
悠之轻声笑了起来,道:“好!”
“少帅到……”
陆浔一身墨黑西装,斯文中带着一丝的霸气,他十分适合这样的装扮,仿佛这便是最适合他的颜色。
陆浔的视线与悠之对上,扬了扬了眉。
沈蕴见这个家伙来了,迎了上去寒暄,不过心里倒是吐槽,一个病人,不好好的在医院里待着,出来这是做什么,分明就是要讹人。
再看他盯着悠之,感觉像是大灰狼看见小白兔,作为小白兔的爹,他也不顾什么礼节,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陆浔自然是看见了,不过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含笑:“沈先生,前些日子有友人送我一副齐先生的名画,我对这些一贯都是不懂,想到沈先生特别喜欢这些,借花献佛。”
身后的副官陆林立时将礼盒递了上去。
沈蕴应了,将东西交给管家,道:“快请进吧。”
陆浔边走边说,“这些日子我身体略有不适,许多事情还请沈先生多多费心。”
沈蕴依旧冷淡:“应该的。”
“应该自然应该,但是我也不能不谢谢您。”陆浔道:“不过虽然忙碌,沈先生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身体是最重要的,我就时常与我父亲言道,年纪大了,便是该多多的保健,隔三差五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及时的做各种的调养,也不给家人添麻烦。沈先生千万莫怪,这话虽然听着有些不靠谱,但是确实是如此的。我这人是粗人,不会说话。”
沈蕴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道:“你已经够会说话的了。”
陆浔:“您这般的夸奖,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才是。其实我这人……”
陆浔受伤,陆家的人压根都不让外人见,到底如何也不可知,这么多日子没有露面,其实大家心里也是揣测的,但是谁曾想今日陆浔会到,这么久不出面,自然是很多人都想上前打个招呼,秀个存在感。
只是看陆浔似乎是巴着沈蕴不放,倒是让大家有些迟疑起来。也不敢轻易上前,就怕打扰了人家的计算。
现在人人都看得出,别人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他们沈家倒是好,沈蕴这老丈人看来是不好相处的,典型的不太搭理陆少帅,饶是这般的家世也得不到一个友善的微笑,也是不容易啊!
不过看陆少帅锲而不舍的样子,大家又生出一股子感慨,你看,身份显赫又是如何,还不是如同普通人一般,会被老丈人刁难。
这样看来,许恒往日里偷偷在外面的有些抱怨大家也都不看在眼里了,堂堂一个北师的少帅都能做到这一点,一个许恒那样的小人物算的了什么。
人家都能受到了这岳父的刁难,你又如何不行,再说,很明显,沈蕴对许恒这货的态度可不像对少帅这么冷淡。偷着乐吧?
别人如何腹诽他们家中人自然是不知道,悠之想到陆浔将她送回来,上前道谢:“齐修哥。”
清清脆脆的。
陆浔只要听到悠之的声音就觉得浑身都热了,或者用他们文化的人话就是,全身的细胞都动了起来。
“睡好了?”含笑言道。
悠之颔首,笑眯眯:“是呀,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大概真的是太累了,睡得特别沉,没给你添麻烦吧?”
陆浔含笑:“自然没有,别说没有,就算是有,那也是甜蜜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