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白的邀约不能去,徽瑜亲自写了一封信,邀请她去来了不走一起购物,顺便见个面,喝个茶,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顺便商量下合作事宜。
夏迎白很快就答应了,两人约定两日后在来了不走对面的茶楼见面。
说起来来了不走最面的茶楼东家真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在来了不走在京都大火起来之后,就迅速的买下了来了不走对面的店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开了一家高档次的茶楼。购物结束的各家太太夫人姑娘小姐,定然是又渴又累,这么一座装修雅致,茶艺出众的茶楼定会成为贵妇人的首选之地。
徽瑜坐在二楼雅间的窗口,瞧着来了不走门前密密麻麻的马车,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有数月没看来了不走的账册了,想来盈利一定很客观。雪琪跟雪莹笑米米的对视一眼,雪琪就开口说道:“姑娘,想喝什么茶?”
“六安瓜片吧。”徽瑜随口说道,转头看着窗外,就看到远处的马背上坐着一人,那笔挺的坐姿,招牌性的广袖长袍,还有那不苟言笑夏天能当空调的臭脸,夹着两边路旁大姑娘小媳妇无限爱慕的目光,踏着日光徐徐而来。
然后徽瑜的脸就黑了,居然还有人给他扔荷包帕子!
也不怕砸死他!~
其实大家的眼睛都长在脚底板了吧?
之前就曾说过,大晋朝是个相当特殊的时空,原文作者架空这个朝代的时候,基本设置是有些不太靠谱的。这本书的历史背景模仿的是秦末汉初,封侯割地。可是衣裳穿着、官员制度朝政体系却又是明中末期,但是明朝对女子的约束甚严,轻易不得外出,三从四德压得妥妥的。可是本文却又不是如此,女子可随意上街,也可与男子交谈往来,只要注意言行举止不逾礼即可。
所以掷果盈车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是有伤风化,瞧着美男子扔个荷包帕子的也属正常。只是这样的盛景基本上不会经常看到,尤其是对方是姬亓玉的时候。基本上这厮上街都是纵马飞奔而过,所以大家想扔也来不及啊,不知道今儿个犯了什么神经,居然骑马徐行,悠然踏街,本就是数位皇子中容貌最出色的一个,此时纵然依旧伴着一张臭脸,但是还是引起不少nc粉的追逐。
安坐高头大马的姬亓玉猛地回头,徽瑜来不及躲藏,正好被那一双利眼瞧着个正着。那幽深暗黑的目光如一柄尖刀,不过是一瞬偶遇却能扎进人的心头。
往昔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乍然相遇,四目相对,尤其是自己窥视在前,徽瑜觉得有些微恼,却是故作平静,目光从姬亓玉身上滑过,像是她本就在瞧风景,而他不过是风景中的一角而已。
徽瑜别过头,心口还砰砰直跳,暗骂自己无用,居然还会对姬亓玉的眼神感到一丝的惊惧。
“没想到四皇子居然还挺受追捧的。”雪莹语带微嘲,“等到这些姑娘知道这位金玉其外的殿下是个什么德行,大概就不会这么热情了。”
对于姬亓玉十分无赖的行径,雪莹跟雪琪两个丫头一直耿耿于怀。想起冰蕊更是赌心,那也是个没规矩的,要是个忠仆就不该走的,死也要留在董家才是。
“就是,奴婢就没见过这么横行霸道的,抢别人的东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雪琪同样愤愤,看着外面依旧风光的四皇子,一双眼睛都能冒出火来。
古来就有两大仇无解,第一曰杀父之仇,第二曰夺妻之恨。虽然姬亓玉跟徽瑜之间的摩擦没有这么严重,但是抢走人家悉心教导的厨娘,也的确是一大罪过了。
徽瑜一颗郁闷的心在两大忠婢你一言我一语中慢慢的消解了,挥挥手说道:“成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者说了当时也是我一时不查,才上了这么个恶当。”
又往外瞄一眼,姬亓玉已经不见踪影,徽瑜撇撇嘴,不过心情的确是松缓了几分。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面对姬亓玉的时候压了格外的大,就连对着姬夫晏她都能保持镇定从容应对,但是对着姬亓玉……总有几分紧张。
可能是这厮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太有震慑行了,徽瑜安慰自己。
夏迎白到的时候徽瑜已经喝完一盏茶,对于自己的迟到她表示十分的抱歉,“……本来早就该出门的,偏生临出门的时候家里又有些事绊住脚,这才让二妹妹久等了。”
“我也刚到不久,迎白姐姐不用自责,咱们姐妹相约哪里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徽瑜笑,亲手给她斟了茶,能绊住夏迎白的脚,想来定是高姨娘母女的杰作了,不过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笑着岔开了话题。“本来是要赴约的,不过我家最近也有些不太平。姐姐也知道马上就要最后一轮筛选,我也恐事出意外,所以才推了,姐姐莫要怪我才是。”
“给你写帖子的时候,我就想着你不可能会答应的。”夏迎白一点也没生气,嗤笑一声说道:“还不是高姨娘不知道跟我爹爹说了什么,我爹居然管小儿女交友的事情,真是可笑。”
徽瑜惊愕,不会吧?
看着徽瑜惊呆的表情,夏迎白无奈的苦笑一声却也没有多说,反而看着徽瑜问道:“你今日倒是好兴致,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分享下?”
徽瑜白了夏迎白一眼,说起来夏迎白这个人处的好的话倒真是个不错的朋友,至少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为人爽利。倒不像是别家的闺秀那么端着难以亲近,难怪能跟章玉琼、郭彤成为朋友。
看着徽瑜的表情,夏迎白轻笑一声,端起茶盏喝茶,一双妙目却是水灵灵的望着她。
徽瑜无奈,只得说道:“我的确是有事情要拜托姐姐。”
“难得我还能帮得上大名鼎鼎的董二姑娘的忙,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徽瑜就挥手让丫头们都退下,夏迎白也让自己人退下,收起方才的嬉笑之情,看着徽瑜。
“我们府里的事情,想必夏姐姐也听到一些传闻了吧。”徽瑜也开门见山,没有拐弯抹角。
夏迎白就点点头,“这么轰动全城的事情,想要不知道可也不容易。”说完看着徽瑜试探的问道:“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可是这件事情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夏姐姐不要误会,并不是因为这个。”徽瑜组织了一下语言,就三言两语大致的交代了下。当然徽瑜也有所隐瞒,并没有贬低大夫人,也没有对董婉做出什么比较明显针对性的评语,把事情的过错有倾向性的带给了安平侯夫人。
“安平候府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夏迎白抿嘴直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对着徽瑜说道:“莫说你家是国公府,他家是侯府,况且如今安平候府走下坡路,就算是前程不错,想要求娶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徽瑜颇感惊讶的看着夏迎白,没想到夏迎白对她们董家二房的看法挺高啊,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有价值吧。
大概徽瑜的表情太明显,夏迎白伸手点点她的额头,这才解释道:“你啊是身在局中看不穿,去年我家跟你家起了摩擦,皇上是什么处置的?要真是论起资历身份,你爹是个光头百姓,连个虚官都没有。可我爹呢?那还是皇上看重的臣子,可最后结果怎么样?”
“可我们董家未分家。”徽瑜看着夏迎白说道。
“是没有分家,但是也是两房人。要是皇上想要治罪,只要把董家大房摘出去只针对你们二房,你以为定国公还真能豁出去自己的爵位不要护着弟弟?”
夏迎白的口吻带着几分讥讽,徽瑜想起信国公府两兄弟的事情也能明白她的心情,就微微颔首也算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