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刘县令又问。
“然后,车里有血迹,而且马车后座木板上用血写了一句话。”
“写的什么!?”
“这个,我,我不便说。”韩忠略有些犹豫的望向两位大人。
刘县令也愣了一下,心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转念一想堂下可是袁府的人,于是回过头以询问的眼光看向逢季。
逢季微笑的道:“但说无妨!”
刘县令转过头,示意韩忠继续说下去。
韩忠便从衣袖掏出一块绢布,读道:“本初小儿,汝勾结乌丸、鲜卑外族设计夺我大汉四郡河山,其心可诛。今有幸抓到你麾下小吏,杀之以慰枉死的国士。如断你一指,以示惩戒!——白马义士”
刘县令一听这内容,当真魂都吓没了。这可是公然辱骂袁将军的,难怪韩忠一再强调不便拿出来。还好有逢主薄,不然还真不敢继续审下去。于是强作镇定的问道:“你,你那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从马车里拓出来的。”
“谁拓的?呈上来本县看看。”
“这是,是老爷让我拓的。”
李县令刚接过绢布,一听这句话,顿时蔫了半截。这个韩忠,动不动就把袁将军抬出来,这她娘的还怎么问话?还没打开看就赶忙恭恭敬敬的把绢布呈给逢季。
只见逢季接过看了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有几个问题,还望老先生如实回答。”
“小人自是如此。”
“这块绢布是怎么回事?”逢季接着问道。
“是夫人给的,她说老爷让把车里的内容拓出来。”
“那你是什么时候拓的?”
“就在昨天清晨。”
“咦?不对了,袁功曹失踪了半月有余,你为什么昨天才去拓这个?”逢季盯着韩忠问道。
“对啊,为什么这么久,难道你昨天才回来跟袁将军报告?”刘县令跟着问道。
“老爷的确是昨天才知道。是因为小人昏厥之后被贼人带去了易水河边。直到前天夜里驾车才回来。”
“什么!”刘县令大吃一惊站起身,变得磕磕巴巴:“你,你去了公孙瓒的那个易京?”
“县老爷,小民也不想去啊!可小民是被绑过去的啊!”
“如此说来,你清醒以后就直接回邺城了?”逢季再次盯着韩忠。
“清醒之后发现伤口化脓了,于是就在当地找大夫处理了伤势,耽搁了几天才走的。”
“那些人为什么不杀你?”逢季又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