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一边手忙脚乱的忙活着,一边为难地说:“可是……这里……这里是中医诊所呀!剪刀不知道有没有,手术刀是肯定不会有的……”
莫一凡嗯了一声,说:“剪刀在里间写字台第二个抽屉里有,剪纸用的,徐老剪陈皮时也用过,应该能用……手术刀没有。你就随便找一把刀好了,不行壁纸刀也可以……只要做好消毒工作就可以……”
夏薇头一次听说壁纸刀还能代替手术刀用,看来师父的医术还不是普通的强悍呀!这是这里根本没有血浆,如果病人出血过多怎么办?在这里做手术实在是太危险了!
理智告诉夏薇,这是一件十分危险、十分荒唐的事。可是她却又对莫一凡有着一种盲目地崇拜,相信莫一凡既然这么吩咐,那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她也只有无条件的照做了。
莫一凡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安排了这么多的任务。还真把夏薇折腾了一个手忙脚乱,忍不住有些抱怨的说:“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干的活嘛,师父干嘛要把小爱赶出去呀,有她在不是要好很多?”
“她在这里会碍事……”
莫一凡难得地对夏薇做了一句解释,随后伸手揭开孕妇身上的毯子,见孕妇地下身居然还穿着牛仔裤,虽然是那种比较宽松形的,但是在那特大的肚子衬托下仍然有些瘦了。
莫一凡这时候没什么喜怒的感情。只是直斥其非,说:“肚子这么大了,还穿这个,不怕把孩子勒成奇形呀!”
孕妇痛得把嘴唇都咬存了,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呜呜地哭泣了两声,随即啊的叫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莫一凡也不避嫌,拉开孕妇裤子上的拉链。用力将裤子向下褪去,可是被子太瘦,而孕妇的臀部紧压着很难强行扒下裤子来。
莫一凡用力扒了两下,没扒下来,回头见夏薇仍在忙碌个不停,便没叫她帮忙,双手扯住裤腰的一头,运起超人地体能猛劲一扯。
“哧——”的一声。结实的宽腰牛仔裤在莫一凡的手下就好象纸叠的一样,居然一破到底,莫一凡再一扯之下,那条牛仔裤就便成了两块破布,被丢在了一边。
孕妇两条白生生地大腿完全裸露了出来,现在下身就只剩下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了。
“啊……你……你这个禽兽医生,你……你在干什么!”
孕妇的丈夫一直紧张兮兮地瞪在诊所的门口听着,她老婆地那声惊呼让他的心里一阵狂跳。忍不住把诊所的破门推开了一道缝隙。贼头贼脑的向里看去,正好看到莫一凡撕他老婆裤子的那一幕。顿时本能的暴怒起来,将房门踢开,挥起老拳就向莫一凡的后脑打了过去。
“出去——”
莫一凡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喝了一声,随后便将孕妇地内裤也给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臭小子,快点儿给我出来……”
那老太太一看儿子闯进去,就知道这小子怕是想歪了,赶忙在后面跺着脚叫道:“你媳妇要生娃,大夫不给她脱裤子她咋生呀!”
“啊……我……我……”
那个孕妇的丈夫平时显然是一个大醋坛子,眼见妻子的下体就这么毫无遮掩的亮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一时总是难以接受,可是听到老太太的招呼也知道自己实在是蠢得可笑,只得咬着牙,苦着脸,万般无奈的又退了出去。
莫一凡回身一脚,把一个长条椅子踢过去,顶在了门上,免得那个莽撞地男人再冲进来捣乱,然后这接过一把消过毒地毫针,飞快的在孕妇地头上插了几针。
“啊……”
刚刚昏过去的孕妇在毫针的刺激下又苏醒了过来,随即又痛苦的嘶号了起来。
莫一凡运针如风,十数针下去,孕妇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终于奇迹般的消失无踪了。
“刀子拿来……剪刀、纱布准备好……”
夏薇已经手忙脚乱的把莫一凡需要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听到莫一凡的吩咐,立刻把刚刚消过毒的壁纸刀递了过来。
莫一凡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伸出手指在薄如纸片的壁纸刀上轻轻弹动了一下,试了试刀片的柔韧度,感觉有些不太满意,于是便用两根手指夹住刀片用力一折,“叭”的一声,寸许长的刀尖被断了下来,然后他就用手指捏着那寸许长的刀尖,猛然划落下去。
“哧——”的一声,孕妇的肚皮上出现一道横向的裂口,红色的鲜血缓缓渗透出来。
莫一凡飞快地用另一只手将那道裂口撑开,找准了子宫的位置,再次挥刀而下……
夏薇见到莫一凡的动作如此干脆利落,而且面上也同样的冷酷无情,仿佛面对的只是一块猪肉,而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似的,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了一丝寒意来。
要知道在那子宫那层薄薄的膜下面,就是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一条脆弱的小生命呀,而莫一凡这一刀下去,只要深了一分半点儿,那……那一个还没有来到世界上的小家伙岂不就完蛋了!
夏薇对莫一凡的针灸技巧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知道莫一凡从来没有涉及过西医,想来就算是有丰富经验的妇产科医生也不敢这么轻易的下刀吧,而且这间小诊室里的灯光很暗,在这种视觉光线下更加容易出错,莫一凡又怎么……
见莫一凡那一刀已经“狠狠”地在孕妇的肚子里切了过去,简直就好象厨师在剁排骨似的,夏薇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双腿也软软的差点儿站不稳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