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那门外边的百姓该如何处置?”孝仁帝突然目露精光,喝道。
“臣该死…”沈文匍匐在地,不说话了。
其他大小官员看着,不是同情,反倒十分羡慕,有机会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户部侍郎…”孝仁帝叫出了第二个名字。
“臣…臣以为此乃皇上家事,请皇上独断乾坤,微臣不敢妄言。”
“朕的家事就不是国事了?强词夺理…”孝仁帝反唇相讥,大声道。
“是是是,臣知错…”又一个跟在沈文背后趴在了地上。
“下一个…”孝仁帝都懒得叫名字了。
“臣以为该先稳定民心,再做打算。”
“臣附议,百姓动乱,为的不过是粮草而已…”
“皇上,臣以为可以开仓放粮…”
“放粮?各位爱卿可知道如今国库中有多少粮草?”孝仁帝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不减,却谁都听得出来话中的阴狠。
“微臣愚昧…”又跪倒一大片,那些刚才没有发言的也趁势跪了下去,省得站着受罪。
如今剩下的只有几个泰山级别的人物,何常在其实也想跪,但不敢,别人可以说该死,可以说愚昧,但他必须坚持站在皇上这边,否则他的一切就到头了。
“皇上…”何常在刚准备开口,孝仁帝突然挥了挥手,制止住他的话头,这让何常在如释重负。
“各位爱卿都言之有理,今天朝会就到此为止吧,朕乏了…”孝仁帝丢下话便真的就离开了,留下一帮大小官员莫名其妙。
………
“睿亲王,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是什么意思?”
“皇上想让我们怎么做?”
………
一个个的人都围上了刘谨,七嘴八舌地问着,失魂落魄的刘堪反倒无人问津。
现在大家都知道形势在急转,巴结谁都有可能站错对,所以都不约而同地将目标指向了刘谨。
“圣意不可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听命行事就可以了,知道的太多,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既然散朝了,各位就先回去吧。”刘谨一甩手,也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刘堪不是他儿子似的。众人正疑虑之时,何常在也从旁边飘了过去,偷偷地从后门走了。
其他人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既然上面的人都不担心,他们这些小虾米担心个屁。
“散了,散了…”也不知谁说了一句,便都一哄而散了。
可怜的刘堪,孤零零地跪在大殿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