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道:当初为了攻克卫城,老子利用十多万人为饵食,尚且不知悲天悯人,如今利用这些蝼蚁般的人物,便想威胁我?简直是做梦。
严溪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喝彩道:“好——好——”继而转言道,“既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宰相大人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哦?外面那么多人等着,这么出去,不知严大人准备如何跟他们解释呢?”李彦冷笑道,依旧淡定自然。
严溪冷冷道:“古殿年代久远,腐坏已久,一时崩塌,也是平常之事。”
李彦抚掌大笑:“好计策,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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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争辩,那奴才又带来一个人头,送到李彦的脚下。原来两人谈论,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刻钟,那奴才没有接到停手的命令,便一刀下去,又结果了一个,此人正是袁进。
李彦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溪脸色一冷,杀机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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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赵萍与赵燕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李彦的消息,却突然见家丁去而复返。
“怎么去了这么久,宗主呢?他现在在哪?发生了什么事?”赵燕似乎预感了什么不祥的消息,还未等家丁开口,便一连串地问题抛向了他。
赵萍见家丁张口无声,也是着急,道:“你倒是说话啊!”
家丁忍不住笑了笑,道:“宗主被严溪诱进了地下室——”
“什么?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那你还跑这来做什么?赶快想办法将彦救出来啊!”赵萍也学着她姐姐,话语如铁骑突出刀枪鸣,快速急切。
赵燕见家丁脸带笑意,想到李彦的一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反倒冷静了下来。再想到自从跟随李彦以来,几曾见他吃过亏?李彦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的人,今日如此举动,必定有其深意。
家丁正不知如何回答赵萍时,赵燕又开口了,道:“宗主可有什么交代?”
“搜集严溪的犯罪证据,静待消息!多则三日,少则一日,便见分晓!”家丁笑道。他虽然嘴里如此说,心内却没底。这次事发突然,李彦不得不孤身犯险,家丁也是十分担心,不过为了安抚两位姑奶奶,不得不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我们就从那两个商人开始,顺藤摸瓜!”赵燕沉思道。
赵萍说干就干,还未等赵燕话说完,便早已夺框而出。赵燕无奈,也只得带着家丁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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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天一夜了,严溪与李彦依旧被困在地下室内,任凭巧匠能手,竟解不开那机括,反倒因此而伤了几个人。却又不知那门是什么制的,竟凿不动,撞不垮,烧不化,然而又找不到别的出路。
束手无策的众官员,不得不再次聚首刺史府,商议对策!
“刺史大人与宰相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其中可有食物与水?长久下去,恐凶多吉少。”
“正是!虽然不关我等什么事,但宰相大人若命陨惠州,你我终究脱不了干系!还是尽快上报朝廷的好!”
“不妥,不妥!一旦皇上追究下来,现在没有刺史大人做主,恐怕弄出事端了,不好收拾!”此人说的“事端”,自然是他们原先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原先又严溪担着,现在个个六神无主,皇上威严一旦下压,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此官员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现在是进亦难,退亦难,已茫茫无路矣。
“如何是好?”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句,正正说到了所有人的心上。
“我来为各位大人排忧解难如何?”
正沉默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在门外可是设了重兵把守,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听这声音,还是一个女子。众官员惊吓的同时,竟还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