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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临走时,却接到汪明的不速拜访。
“草民参见监察御史李大人…”汪明手执羽扇,轻轻一拜。汪明一向自信,貌比潘安不敢,才比子建有余,自然一举一动都学着诸葛孔明,潇洒飘逸,不过是否到位,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若是按佛印所说:心中有屎者,视万物皆为屎,心中有佛者,视万物皆为佛。这个时候的李彦心中肯定是苍蝇,因为他怎么看,汪明怎么像一只讨厌的苍蝇。
“汪军师有礼!”李彦反诘道,“狗头军师”这个绰号,除了汪明自己之外,在扬州已不是什么秘密。
李彦虚引,两人分宾主坐下。赵萍摇摆着腰肢,给两人倒上了茶水,然后自觉地站在李彦身后,无视两人不和谐的目光,明目张胆地偷听着。
汪明笑道:“大人回京,草民特来送行,冒昧之处,还望见谅!”最让他难受的其实是那两个“草民”,虽为高宠幕僚,受人“敬重”,然作为读书人,总有着一番志气,期盼有朝一日,能达则兼济天下,独当一面,但高宠永远不可能给的了他。
李彦也虚情假意道:“军师客气了,在下感激不尽。”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十分不耐烦,似乎想一下子冲出屋外。
汪明却不懂眼色,继续道:“扬州一案,李大人办得漂亮!”汪明话里有话,说完后摇着羽扇,凝视着李彦,似乎要将他看穿似的。
“军师过奖了,都是高刺史深明大义,区区不过照章办事而已,泯然众人,不足挂齿!”李彦被汪明看得起鸡皮疙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呢。
汪明自信一笑:“李大人过谦了!”
赵萍有些后悔了,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客气,无聊地打个哈欠,又拍拍屁股,在两人错愕与愤怒且夹杂着尴尬的眼神中走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李大人假失圣旨、夜访刺史、棒打原告、殷勤献计,这一连串的做局,真的是为了高大人?以草民看,未必!”
汪明说到此处神秘一笑,以为能吊起李彦的胃口,谁知后者只是冷笑一声,便低头喝茶去了,有些难堪,只得继续道:“李大人大人之所以提起皇上与永州刺史,不过用来制衡高刺史罢了,在扬州只要高刺史不言不语,其他人自然不敢作梗,李大人后面的案子便可办得顺理成章,名利双收!”
李彦抚掌笑道:“军师不愧智比瑜亮,此话话真是一针见血。”心里恨不得说:好了好了,说完了就走人吧,别耽搁老子的时间了。
汪明却对李彦有了一股英雄惜英雄之意,依旧喋喋不休,道:“据草民所知,赵三家业都在扬州,丁大人又对他不薄,却不知李大人凭什么动其心,肯出来污蔑丁大人,为李大人卖命?”
李彦却不上当,淡淡道:“军师严重了,在下来扬州不过几日,审案之前,赵三十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会去收买他?赵三如此,只是古道热肠,急公好义罢了。在下办案,一切都按照条例来,凭证据做决断,罪犯丁秋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最后颇有深意地看了汪明一眼,端起茶笑了笑。
汪明也笑着端起茶,自以为李彦的意思是: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可以了,说出来反而不美了。点点头,道:“大人所得极是,草民冒昧了!”
这时候,还是赵萍救了快要崩溃的李彦,她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完全不顾淑女形象,叉着腰,展开了旷世绝技狮子吼,道:“大骗子,快走…”
汪明大惊失色,吓得手中茶杯拿捏不住,摔碎在地上。
李彦这时候看赵萍,怎么看怎么可爱,猫哭耗子地安慰汪明道:“不妨,不妨,岁岁(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嘛!”心道,原来你怕女人,早说嘛。
汪明忙起身,惶恐道:“多谢大人宽恕,草民打搅多时,告辞!”自此之后,汪明与宋高宗赵构一般,从此对女人产生了阴影。
眼见汪明落荒而逃,李彦神清气爽。赵萍也会找时机,撒娇似的抱着李彦的胳膊,绵羊般笑道:“大人,加一个条件!”
李彦笑道:“免谈!”然后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
一路人浩浩荡荡回京。
林茹依虽有不舍,然为寻其弟,不得不留在扬州。
朱顺既知林茹依心意,心灰意懒,又感叹官场之中勾心斗角,于己性格不符,决意仗剑行走江湖,浪荡寻仙问道,做个闲云野鹤。
赵萍似乎习惯了李彦丫鬟的角色,形影不离,自然是准备跟进京城的。
人各有志,李彦从不喜欢强人所难,自然一一应允。
正月天气寒冷,李彦穿着曾冰鸿送给他的貂裘,坐于车顶之上,望着关州方向,遥想着初次相会之时,聊解相思之苦。
李彦对于何琦自然是又爱又敬,然而对于曾冰鸿,却是刻骨铭心。
车马刚走两日,却见官道之上,马蹄声震,尘土飞扬,瞬间近在眼前,李彦看时,前面并驾齐驱的却是女扮男装的何琦,与久别重逢的小寇子,后面亦步亦趋的是李彦先前的贴身侍卫张虎。
“哈,你们怎么来了?”李彦惊喜地从车顶上站起,挥着手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