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工看着吓得不轻的冯老太太,狠了狠心说道:“离婚!我要跟那个人离婚!”
“不!孝铭,你不能跟她离婚啊,如果跟她离婚,她就把三个孩子都带走,以后就姓陶,不姓冯了。”这是陶梅华经常威胁冯老太太的话。
对于老一辈人来说,孙辈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后代延续,这是老人的死穴命脉。
陶梅华这种人自然是拿住人家的命脉就往死里掐的,所以她在冯家横行霸道这许多年,冯工母子两个都不敢说什么。
冯工指着地上的人说道:“这样的孩子,早就让她养得狼心狗肺了,她既然要就都让她带走。最好是改姓陶,我们冯家没有这样的子孙,要是再让他们姓冯,老祖宗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
赵况听到冯工这话,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另外两个孩子。
这三个孩子异曲同工,都是满脸横肉外加一双小眯缝眼,个头都是武高武大的,跟个子都矮小的冯工和陶梅华两个有些不搭界啊!
虽说长相可以都随陶梅华,不像冯工,可这个头也跟父母不一样就有些怪异了。
再说了,如果只有一个个高点还情有可原,可是这三个仿佛是这个家里的异类,都是牛高马大的,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况忍不住走到冯工跟前低语了几句,在一边哭得伤心欲绝的冯奶奶也没有太在意,只有冯工眼睛也瞪大了,仿佛不敢置信。
冯工合着眼想了想,往事在他脑海里如电影一般闪过。
突然他好像抓到了什么,那是每次他回乡,陶梅华都会拉着他过夫妻生活,就算自己不愿意,她也是各种纠缠,特别是怀那几个小子之前。
冯工觉得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他拉着赵况说道:“今天晚上就去医院验血。”
他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虽说不是学的医学,可起码的医学常识还是懂一些的,只要把他们一家五口的血型都验出来,就可以明白很多问题。
曲长歌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看到冯工的脸变来变去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冯工说完这个,就对赵况和曲长歌吩咐道:“我去行政科科长那边借个车,把这些人都弄车上去,咱们去县医院,就说他们几个犯了急病,需要去医院急救。你和长歌两个看好他们,等会小况你跟我去医院,长歌啊,你就带着椿树先陪着奶奶。”
两人齐声应下,冯工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赵况给地上躺着的几人补了几下,这一下起码要多出几个小时不能动弹了,也方便验血的事情发生。
刚刚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曲长歌没太在意,现在她才记起椿树来,赶忙问道:“二哥,椿树呢?”
赵况一拍脑门:“哎呀,把儿子给忘了,我去叫他进来。”
他出去没多会儿肩上扛了个人进来,椿树也跟在了他身后进来了。
曲长歌这会子正安慰冯奶奶呢,她今天吓得不轻,估计身上挨了不少下,一直在瑟瑟发抖,搞得曲长歌想一脚把陶梅华踢死,怎么能对一个这样善良的老人下这样的毒手。
椿树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也没有多惊讶,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只是在看到抖动个不停的冯奶奶,椿树不淡定了,几步跑到床边,冲着冯奶奶喊道:“太奶奶,您怎么啦?”
冯奶奶听到小椿树的声音,才从自己的情绪里面清醒过来,怕吓着孩子,赶忙将脸上的泪水用袖子擦了擦,方才抬脸对着椿树说道:“椿树啊,太奶奶没事,就是刚刚有灰尘迷了眼睛,太奶奶擦擦就没事了。”
曲长歌忙给椿树脱了鞋子放到了床上,叮嘱道:“多安慰安慰太奶奶啊!”
椿树懂事地点点头:“妈妈,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好了。”
说完他过去搂住冯奶奶的胳膊:“太奶奶,椿树好想你呢!”
冯奶奶将他搂在怀里:“椿树,太奶奶也想你呢。”
赵况这个时候在厨房里倒了些热水过来,曲长歌接了杯子对冯奶奶说道:“奶奶,您喝点水暖和暖和。”
椿树将枕头放到冯奶奶背后:“奶奶,您靠着这个喝水,没有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