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空他们于静念禅院之中的谋划,何恒带兵清扫了静念禅院之后,就前往皇宫面见杨广,顺便把自静念禅院之中所得的赃物交付于他。
不得不说,静念禅院那些和尚的确是富得流油,几百年的积累恐怕都比得上那所谓的“杨公宝库”了。何恒他们今天收刮的还只是他们放在明面上的,其在暗地里必然还有许多底蕴。
但即使是这些,也让杨广这个皇帝有些吃惊,大为高兴。
根据他的估计,要是把整个梵门都彻彻底底的收刮掉,恐怕抵得上国库十年的进出了。
谁他妈说皇帝不缺钱,皇帝只是不缺小钱而已,要是在大钱之上,杨广恐怕比任何人都缺。他的那些有利千秋万代的大事,无数工程,哪一个需要的金银不是天文数字啊?
于是乎,在尝到甜头之后,杨广更加积极地开始对付梵门,在何恒以及魔门的推波助澜之下,静念禅院发生的那一幕,很快就在天下各处反复出现着。
这其中自然也有反抗,但面对杨广的铁血镇压,那些梵门之人很快也就萎了,或者说,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在这梵门危急万分的时候,慈航静斋的尼姑、四大圣僧他们恐怕都要坐不住了。
诸多与梵门有关的门阀、士族、帮派,都在蠢蠢欲动,任谁都可以看出,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而此刻,何恒却还在道观里静修着,默读《黄庭》,研修《道藏》。
天下风云,似是与他无关。
普普通通的殿宇里,一盘檀香氤氲升腾,何恒神情肃穆地立于其中,他的身前是一副八卦阴阳之像,玄之又玄。
他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双目紧闭,神情肃穆,周身一阴一阳两股极端的真气在涌动着,生灭不息,但始终无法真正的阴阳相合,生灭不息,道生万物,步入太极混元之境界。
这也代表着,他的《六阳真解》未曾踏入第七重。
兹拉!
一道仿佛电光的波动,突兀在这有些阴暗的殿宇里惊人一现,仿佛神迹一般。
何恒却有些无奈的张开双目,叹息一声:“还是差了一点啊!”
不过在下一刻,他就斩去一切杂念,道心重新玲珑剔透,古波不惊,冷眼凝视着虚空道:“道胎境乃是武道最为重要一关,超凡入圣之始,果然有着大凶险。我现在还只是接近,这道心就开始受到天地反噬,有些动摇了。”
“亦或者说,乃是梵门之兴本是此界天命所归,我灭梵之举已然被梵门浩大气运反噬了。”何恒以“观天之道”照彻自身,发现自己头顶红光耀眼,甚至带有丝丝橙色的丹霞气运之中,若隐若现,已经出现了一些黑气。
再抬头看向洛阳城皇宫之上,一头翱翔九天的五爪金龙也是有些虚弱了,天下各处皆有蟒蛇之像,甚至有几个已然在化蛟。
而在北方大草原之上,一头凶猛的银色巨狼,狰狞的目光正在凝视着中原之地。甚至与几条即将化蛟的蟒蛇若隐若现的交织着,他们之间,一缕璀璨的佛光作为枢纽。
“呵呵!梵门,你们果然坐不住了,关陇集团,突厥?这就是你们的底牌吗……”何恒冷冷一笑,对于这一情况,他也是早有预料。
无论是扶持大隋,亦或者灭梵之举,其实都是在逆天而行,哪是那么容易的,天意如刀,即使天髓那等几近纯阳的存在在其面前也不过蝼蚁,当初他与姬夕空不过两个三彭境,居然可以坑死其十万载的谋划,这有多么不可思议?但天意要他死,再怎么不可思议,他也逃不了。
不过,那是大天世界的天!
这个世界,它的天意虽然也是强大无比,但那只是相当于普通人而已,对于何恒这等距离道胎境已经不算遥远的存在,它也不是真的无解。
“《帝载与神功》言,观天之道,持天之行。前一句还好,洞察天地人三才气机,避死延生;可这后半句,即使天髓他当年也远远未曾做到,只因……大天世界的天太强了,他如何做到,以己心做天心,以己道做天道的鸿钧之位?但我却不同,诸天宝鉴之力,万千世界遨游,在这些低级的天地里,我未尝不可做到‘持天之行’,将己身道心化为天道之意,《帝载与神功》臻至圆满境界。”
瞭望着天空,何恒幽幽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