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无声的轰鸣,光寂静的咆哮,如同剑化作了金色的光流,灌入了berserker的身体,然后,berserker的身体成为了载体,成了放大镜一样,将这光芒……化作了太阳。
金光闪耀,几乎成了白色一样的光从berserker漆黑的身上散发出来,宛如破茧而出一般,它以狂战士为中心,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将士郎saber,还有远坂,rider,依莉雅,两个女仆,以及周围的树木――这仿佛是一个超大的光球,将一切包裹在里面。
之后,仿佛一声巨响,也仿佛一阵风声,光芒冲天而起……
士郎无力的向后跌倒下去,但是被一个人扶着没有跌倒。慢慢的,他的眼睛渐渐从刚刚的强光中适应,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了。
saber,脸上带血的saber,扶住自己没有跌倒的,就是她了。
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士郎的前面。
士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只是看到了一座石雕。
此刻,周围一片宁静,狂暴的吼叫和滔天的气势都已不见,而他原本黝黑光亮的皮肤此刻已经变成了斑驳干燥的岩石,世界第一强壮的身躯此刻不复之前的恐怖,就像是罗丹手下最逼真的作品。
只是,周围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坑洞和痕迹,那因为使劲向前挥舞而低垂的手中,那碎裂的斧刃,以及胸腹之间,那个一指长的伤口,在无声的告诉人们,它的主人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拼命战斗。
看到这个样子,士郎明白,berserker,死了。
但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死掉的石之躯突然出声了。
“pegasus吗,真是让人怀念的东西呢”虽然面对士郎和saber,但是他的话却是对身后的rider说的。
大英雄的声音里充满了回忆,他的语气里带着岁月磨砺的痕迹:“那么,你的真身是高耳根的支配之女吗?”
身后,rider已经站了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啊。”
“是吗”berserker似乎是在点头,接下来,他说话的对象变成了眼前的人了:“这是你的剑吗,saber。”
虽然拿出这把剑的人并不是saber,但是海克力斯还是感觉到了她与这把剑的关联。
对于巨人的问题,saber很清晰的回答了,虽然曾经是死斗的敌人,但是这这种对立已经在几秒钟前消失了。
“嗯,这是caliburn之剑,选定王的石中剑”saber士郎手中的剑轻轻抬起,仔细端详着这熟悉的璀璨光辉,严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感叹和怀念:“也是我永远失去的剑。”
berserker沉重的应答:“确实,那只是这个男人制作出来的,虚假的幻想,是不可能再度存在的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插了上来:“不,并非如此。”
士郎转过头去,发现是archer,他的身体踉踉跄跄的,走的很慢,姿势也有些怪异,如同隔坡脚的瘸子一样。想来是刚刚全力的一击,也让他已经有所复原的身体再度受到伤害了吧。
“确实只是那个家伙制作出来的伪造品,但是也是无限接近于真实……”将目光转向一边saber和士郎手上的剑,这一瞬间,archer的眉头似乎微微动了动。
“archer……”远坂看着archer,感觉他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黄金的剑扭曲了,它所在的空间跳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最后化作了周围的空气。
手上的剑消失了之后,士郎的双臂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似的,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看到这一画面,archer收回了目光,重新转向了berserker,他的脸色很平静,语气并非远坂和士郎所熟悉的那种吐槽或是冰冷的感觉,而是一种类似感叹的口吻:“不,是真品,虽说是幻想,但是却没有任何劣质和虚假,确确实实的是她本人的剑。”
“啊,确实不可小看,居然仅仅一击就解决我七次,的确堪当真品”巨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但是仿佛点了点头。
然后,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士郎看着他,觉得他的注意力似乎在archer的身上,而archer而是注视着他的身躯。
结果,巨人什么也没有说,身体从胸腹之间的刃口处,慢慢融解开来,化作了发光的颗粒,缓缓升起。
漫天的光华飞舞,像是水晶的精华化身的萤火虫,在草地间,树梢上四散着。
看到狂战士的身躯崩溃了,士郎不禁猛的一放松。可是马上,右手撕裂的苦痛和大脑里仿佛要冲撞出来的剑刃找上门来了。
使用了超出常规的投影……何止是超出常规,简直是超出大气层了,先是投影了berserker的宝具,然后又是saber剑,全部都是a级以上的武装攻击,士郎这种半吊子,甚至连正规的魔术都没有学习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呢。
现在,光是右手的疼痛就足以撕裂士郎的理智了,更何况脑袋里面仿佛刀剑在冲撞,他的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也不是因为意识渐渐瓦解,还是疼痛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