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慢慢说道:“婉儿,其实……灵儿给我说了你面幕的事情。”木婉清怒道:“谁让你叫我婉儿的,不许叫。既然你知道,为何要揭我面幕?”
“你何必明知故问?你昨晚生命垂危,口吐鲜血,背受重伤,不这样又能如何?再说,我了解你远比你想象的多,我来此间时已经打定主意,如蒙你不弃,我要照顾你一生平安喜乐,揭了你面幕又如何?”
木婉清放下手臂,小声道:“谁要你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既然你说‘蒙我不弃’,可我就弃,你又怎样?”她浑不知自己此时已经有些强词夺理,像是跟情人撒娇一般,只为面子不甘罢了。
文昊看着她轻颦薄怒,心软嘴犟的模样,一时有些呆了,又见她放下手臂,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当下说道:“你弃我就追嘛,我又不差,早晚你会同意的。”
木婉清道:“我偏不同意,回去我就去找那个呆书生,我觉得他比你好一万倍。”文昊笑了,说道:“你已经说他呆了,他即知你我关系,肯定会逃跑的,不会接受。再说了,有时候命运是不可抵抗的,你终究是我的。”
姑娘赌气道:“呸,我是我的,不是你的,他不行我就找其他人,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文昊说道:“咱们定一个……算了,定什么呀,你就是我的,我追到你烦了,你就会答应了。”
文昊知道她傲娇倔犟,还偏学她娘自苦,为避免她钻牛角尖,是怎么让她有面子怎么说,只盼她自觉有了面子后不再折腾。
木婉清果然不再说话,过了有一会儿,才突然说道:“这么说,我背上的伤也是你治的了?”文昊回道:“是啊,除了我还有谁,他人我也不会愿意啊。”
木婉清羞怒万分,又气又急,喘息道:“你……你见到我背上肌肤了?你……你在我背上敷药了?”文昊道:“是啊,你的胭脂膏真灵,要不是我略通医理,万万料想不到那居然是金创药膏。”
木婉清问:“胭脂膏你怎么找出来的,难道是你自己从我这里拿的?”文昊应道:“是啊。”
木婉清突然柔声道:“你过来,扶我一扶。”
文昊道:“好!你原不该说这许多话,多歇一会,咱们再想法子走,说不定一会儿灵儿他们就找过来了。”
说着过去扶她,手掌尚未碰到她手臂,突然间“啪”的一声,脸颊上热辣辣的吃了一记耳光。
文昊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怒道:“你…你……好好的干么打我?”木婉清怒道:“大胆小贼,你……你竟敢碰我身上肌肤,竟敢……竟敢看我的背脊……”急怒之下,登时晕倒,横躺在地。
文昊一惊,忙抢过去扶起。只见她背上又有大量血水渗出,适才她出掌打人,使力大了,本在慢慢收口的伤处复又破裂。
文昊自言自语道:“唉……还要再看一遍,你这又是何苦。”说着走上前去,把那伤口处衣服再撕开的大一些,撕下自己衣襟,给她擦去伤口四周的血渍,但见她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更闻到阵阵幽香,比昨晚看得清楚多了。
终究不放心她那胭脂膏,这次给她用了白药。这一次木婉清不久便即醒转,一睁眼,便向他恶狠狠的瞪视。
文昊怕她再打,离得远远地。木婉清道:“你……你又……”觉察到背上伤口处阵阵清凉,知道他又替自己敷上了新药。
文昊道:“你是我老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木婉清只是喘气,没力气说话。
文昊听到左首淙淙水声,走将过去,见是一条清澈的山溪,于是先洗净了双手,俯下身去喝了几口,感觉还甘冽,就双手捧着一掬清水,走到木婉清身边,道:“张开嘴来,喝水吧!”
木婉清微一迟疑,流了这许多血后,委实口渴得厉害,于是仰起俏脸,张嘴喝了起来。
其时朝阳刚出,明亮的阳光照在她那张脸上,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不由得心中一动:“她……她实是个绝色美女啊!”
这时溪水已从手指缝中不住流下,溅得木婉清脸上都是水点,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
木婉清喝完了他手中溪水,道:“还要,再去拿些来。”文昊依言再去取水,接连捧了三次,她方始解渴。
最后回来时,木婉清见他又不知从哪里寻出一个亮闪闪的盆来,看着像是铁的,半满的盆里还放着一条雪白的布巾,也是没见过的,胳膊下还夹着一个银色的扁圆小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唉……刚才忘了,我这里还有些好东西,你来尝尝。”说罢已经走到身前,把那小壶递了过来。
木婉清拔了一下,没能打开,只听他又说道:“是拧的,你这样……”边说还边演示,木婉清很聪明的学会了,才打开就闻到一股子浓香,闻着像是酒。
试着尝了一口,入口甘冽,入腹则马上升起一股子暖流,很是舒服,连着喝了几大口,方才拧好盖子,不客气的揣了起来。
然后她强压羞恼,柔声问道:“那盆里是水吗?你端过来,我要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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