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要将楚楚告到法庭。而且……”
肖明兰将夏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到如此荒谬的事,让刑震忍不住讽刺的冷笑。
“还真是不知廉耻
tang!如果他想就让他告好了,还没听过,不捐肾就是触犯法律的说法!我现在就去给卞凯打电、话,让他做楚楚的辩护律师。”
说着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手机号码。
……………………………………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相约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见面。
卞凯西装笔挺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一束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罩在他身上,形成一层微黄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都儒雅有型,可是那双带着犀利眼神的眼眸确实带着冷漠的疏离感。
“阿凯”
熟悉的呼唤,让他的脸上,立刻染上一抹微笑,看见由远及近的夫妇俩,立刻站起身,殷切的过来招呼。
“邢伯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突然给你打电、话,有些唐突。”
“没有没有,邢伯父说的哪里话?这位……是伯母吧?多年不见,伯母风采依旧。”
暗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肖明兰点了点头。
“你好,好久不见了。”
“卞凯是卞竟的儿子,还记得么?我也是上次来北京开会才又见到了他。从国外毕业回来刚刚回国不到一年。现在子承父业,继承了他父亲的律师事务所。”
三言两语就将卞凯的来路交代一番,肖明兰看着而眼前这个双眸带着锐芒的年轻人,穿着大方得体,举止也很有涵养,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
至于卞竟……她是有印象的,是刑震的大学好友,做律师的,经营着北京城里最大的律师务所,更是多所著名大学法学院的客座教授。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卞竟的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所以,这是要把闺女的案子交给这个年轻人来做?
“伯父伯母,有什么需要小侄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刑震倒也是真不想再绕圈子,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当然,关于妻子和人渣前夫的离婚原因没有多家赘述,毕竟还要考虑到妻子的自尊心。大体就是描述成再婚家庭之后出现了捐肾这样的问题。以及对方企图用什么样的罪名来起诉。
卞凯听了这整件事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我真的觉得你们形容的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法盲。赡养义务是针对抚养义务来说的。如果他不曾抚养过女儿,那么女儿也没有那个义务要赡养他的。更何况,他企图用钱来让女儿捐肾,已经涉及到人体器官买卖了,尽管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可是如此做法却也是避免不了嫌疑。这个官司,从法律条文上说,他根本就打不赢。”
从法律条文?
“可是……听他的意思是,他认识司法部门的人,是否对结果会产生什么影响?”
肖明兰的担心让卞凯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
“伯母,你知道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么?说句不敬的话,霍老爷子仙去的那天,这个国家最高的领导人都是要亲自给他盖国旗,并且鞠躬的。
放眼京城,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霍老爷子面前制造猫腻来诬陷他的儿媳妇?”
卞凯的话,让肖明兰松了一口气,可是,同时,也有了担忧,毕竟这种事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说的好事,有这样的一个亲生父亲,那岂不是让女儿在交际圈子里抬不起头吗?人言可畏,别人的几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一个人。她不想看见女儿受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能不能找一种低调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不太像动用女儿婆家的关系。就像你说的,霍家在京城有头有脸,这种事要是闹大了,也不好。”
看出妻子的隐忧,刑震如此问着。
万分感激的看了丈夫一眼,肖明兰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她当初对夏禹放手的决定,真是做得不能再对了。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毕竟对方是铁了心要上诉的话,如果想要闹大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京城的交际圈子其实也就那么大,很难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除非……你能让他不闹上去。当然,我说的,如果可以的话。”
不闹?这怎么可能?夏禹已经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了。
“这……”
“这样,我先回去好好整理一份相关资料,然后你们也趁此机会好好想想能不能私下和解,做两手准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