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懵逼地看向闻人,前两个关卡,取血和趾甲,好歹是实物,努努力能拿得到,可这第三关,尼姑的头发?
不存在的。
闻人依旧看书,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看向旁边的小桌子,捏起精美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皱眉,把杯子递给召鸿:“师妹,凉了,帮我换一杯。”
“我去吧。”我伸手去拿。
闻人收手,冲我轻笑:“如果你能把这杯咖啡抢走。第三关,就算你过了。”
我眯起眼睛:“当真?”
“当真。”
我突然出手,目的不是抢咖啡杯,而是把它打飞出去,不说免试第三关,给闻人个教训也好,收个徒弟而已,这也太难为人了!
闻人再次躲开,用的是太极的手势,咖啡杯从她手心,转到了手背,又转回手心里,我出双手,轮番抢劫,一口气出手二十余次,闻人不慌不忙。每次都堪堪避开,杯里的咖啡,因为连续而剧烈的变向,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小漩涡,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我喘息了一下,双肩下耷,假装放弃,闻人轻蔑笑笑,又把咖啡递到嘴边,我乘她不备,再度偷袭,袭向她的手腕,这次,闻人终于反应慢了些,手离了咖啡杯,我击空。但咖啡杯却没有掉落,而是被她用嘴叼住了杯子边缘。
她没说结束,我就继续进击,右手防止她的手回来,左手戳向她的口鼻处,闻人居然再次躲开,身体后仰,双腿平伸。以臀部为支点,在小凳子上优雅地转了半圈,从另一个方向,又坐了起来,还恢复了二郎腿的姿势,相当嘚瑟。
我没有继续进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刚才闻人转身的时候,我没躲开,腰部以下的那个敏感部位,被她转过来的高跟鞋的细跟,给扫了个正着,疼得我僵直不敢动,不知道断了没有。
“怎么了?脸跟紫茄子似得。”闻人放下咖啡杯,问我,还俏皮地舔了舔嘴唇上面溅出来的一滴咖啡,那也是这次交锋中,唯一溅出来的一滴。
“没事,”我强颜欢笑,竖起大拇指,“师傅好厉害,我去取尼姑头发就是了。”
说完,我转身,夹着腿,慢慢挪向洗手间方向,召鸿不明就里,追过来问:“首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才动作剧烈,不小心扭伤了,我去检查检查。”我苦笑。
“哪儿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不用。”
“咳,师妹。你过来一下。”闻人伤的我,她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把召鸿叫走。
我进了洗手间,低头检查,裤子没啥事,但里面的皮肤上,从左到右,一道清晰可见的红色擦痕。好险,差点让我断子绝孙,这玩意坏了,不知道真气能不能修复,试了试,还真可以,不过修复的时候,会有刺激。形态很是尴尬。
五分钟后,我出了卫生间,闻人还在那儿看书,召鸿在门口,已经换了鞋在等我,我不敢再去招惹闻人,径直走到门口,和召鸿出发。这次又换了一台保时捷跑车,奔赴本市有尼姑的地方——念慈庵,听起来像是一款食品。
念慈庵在大童市区的东郊山上,远山含黛,连绵起伏,应该是太行,或者太行的余脉。
到了尼姑庵门口,青砖地面。非常整洁,一片落叶都没有,却门可罗雀,很是冷清,门口也停着一台保时捷911,粉色的,不知道是尼姑的,还是香客的。
我和召鸿停好车。进了山门,里面有个浇花的尼姑,冲我们微微施礼。
我还是头一次见尼姑,不觉细细打量,她头戴小布帽,额前、两鬓都没有头发,应该是全光头,身上的青衫。与和尚差不多,脚下踩着布鞋,小腿上有长布条缠绕,应该叫绑腿吧,我在华夏抗日神剧里经常看见士兵用这个。
尼姑见我盯着她,有点羞涩,把脸别了过去,我也不好再盯着她看,左右打量院子,庵里飘着清淡的香火味,闻着就让人心神宁静。
“这地方不错,”我点头赞叹,“要是能在这儿长住就好了。”
“可惜你是个男的,女香客可以在此长住的。”召鸿笑道。
“当这儿是客栈啊?”
“人家是信仰,”召鸿撇嘴,“我认识好几个大姐,不管忙闲,每年都会来这儿住上几天,陶冶心境呗。”
“两位施主,”一个稍年长些的尼姑从大殿出来,对我们合手施礼,笑眯眯地说,“是求姻缘,还是求子啊?”
尼姑很随和,这句话算是开玩笑的。
“师太,我们不是情侣,”召鸿还礼,认真地说,“我们来找一样东西,不知道贵庵有没有。”
“什么?”尼姑问。
“师太们的…;…;头发,不知道当初剃度的时候,有否保留?我愿以一年香火钱来交换。”
“头发…;…;”尼姑又笑了。放下手,“体质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乃女人颇为看中的俗物,然而,尘缘既已了,又何须留念呢?”
这可能是佛语吧,反应成普通话。就是:“没有。”
“那可惜了。”召鸿失望地看向我。
我偏头看向大殿内,有个女人,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不知道在祈祷什么,佛像旁边,有个收款箱,啊呸。是功德箱。
“既然到这儿了,咱们也拜拜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