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们当郡王和你们一样没脑子不成?”
她咳嗽着摸了摸被勒过的脖子,“是郡王将我从白绫救下来的,屋里是个什么情形,郡王一清二楚。你们要诬蔑我,也不听听郡王的意思?”
“你别仗着郡王仁义,便想攀扯他。郡王救你,还不是看三郎的面上……”
“你关起门来,郡王又怎会知晓你和野男人干的什么好事?”
“不要脸的东西,攀扯郡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七嘴八舌,众口铄金。
辛夷抬头,望向傅九衢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但见他风仪不改,眉目冷淡,唇角有一抹化不开的笑意,整个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看来这出戏,得靠她自己唱下去了。
“要凭证是吗?”辛夷撑起身子,扫一眼傅九衢,众目睽睽下翻开王屠户的眼皮,端详片刻,忽地朝程苍摊开手。
“程侍卫,借刀一用?”
程苍看了傅九衢一眼,犹豫着掏出匕首。
辛夷接过,面不改色地用刀子撬开了王屠户紧闭的牙关。
暗红色的鲜血充盈在口腔里,涎液顺着嘴角流出来,看上去极是可怕。
人们不知这小娘子要做什么,低低议论。
辛夷只当没有听见,仔细地检查尸体,眉头渐渐蹙起。
好半晌,她从王屠户染血的牙缝里挑出嚼碎的残渣,又望向孙怀。
“孙公公,借你白帕子一用。”
傅九衢是有点洁癖的人,因此孙怀的身上常年备有帕子。
闻言,孙怀和程苍一样,也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主子的脸色,见他不作声响,这才掏出来贴心地铺开在地上。
“小娘子,请。”
果然是侍候广陵郡王的人,做事妥当。
辛夷冷笑一下,将药渣放上去。
洁白的颜色被鲜血浸染,晕开……
四周寂静,人群屏息凝神。
刘氏刻薄地骂:“小破鞋,你又想装神弄鬼地做甚么?”
辛夷不理她,慢慢将药碴上的鲜血吸干,露出灰褐色的细碎残渣。
观察半晌,她用手指将残碴慢慢捻开,嘲弄地笑。
“蜜蜡包砒霜,这是早有准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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