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只是撑不住了,但意识还在,知道她肯定承受不了他这个重量,所以并没有将身体的所有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
“萧景,你下次身体不舒服撑不住了,能不能自己走到床边再倒下?”她无奈,不想管他,可是控制不住。
就算此刻是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吃力地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朝沙发那边带,男人听到了她的话,借着她的肩膀撑着自己,还很有心情地笑了一声,“好,上次就是在床上倒下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以考虑考虑。”
所以说,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那他是不是还有救?
安言皱起眉头,侧头看了他一眼,男人脸色很白,额头上都是汗,可能刚才就已经有汗了,但是她没注意到,而他也死撑着。
走到沙发边,萧景看都没看,就对着她道,“扶我回卧室。”
见他并没有到了那种真的走不来的地步,安言也没想,虚扶着他就朝门口走去,本来也是,怎么上一秒还能站着跟她,下一秒立马就倒在她身上了?
有这么巧?
出来遇见在走廊上六神无主的茯苓,安言没等茯苓说话,直接说,“去接杯热水过来。”
茯苓愣了一下,赶紧点头。
折腾到了卧室,安言刚刚让他躺下,男人闭了闭眼睛,茯苓就端着水走进来了,安言将水搁在柜子上,顺手拿过一边的药垂眸仔细地看了看。
末了对床上脸色发白,精神不济的男人说道,“我将我吃的药给你吃了,然后叫茯苓请医生过来。”
男人似乎有些嫌弃,但是并没有出口反驳,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确出了问题,所以听她的话。
茯苓扶着萧景起身,安言将药放进他口中,又将水给他递过去,喂到他嘴边,这才作罢。
药里面有安神安眠的成分,萧景这种极度克制的人就算很难受,也不会挂在嘴边,顶多会表现在脸上。
安言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就陪在他身边,茯苓已经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来,大概他吃了药过了十几分钟,安言再抬头去看时,床上的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眸光动了动,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对面站着的茯苓招了招手,“你过来,我要离开了,等会儿医生来了你直接叫他治疗就好了。”
顿了下,“你们家萧先生应该也是感冒了,有点发烧,有事就打乔特助的电话。”
全程没有给茯苓任何开口说话或者是挽留的机会,茯苓眼睁睁地安言臂弯中搭着大衣朝楼梯口走去,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她知道,她是留不下安言的,除非现在进卧室去将萧先生唤醒。
安言离开了萧山别墅,终于坐上计程车的那刻,她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脑子有些乱,心里更乱。
她坐在车里刷微博,热门消息已经被温北堂女友这个话题给刷屏了,准确地来说,不是温北堂的女友,而是未来的准温家少奶奶。
虽然也有人去扒宋子初,但是只有宋子初一个人,很少人扒的出什么有效的消息。
于是大家一致以为,上流社会圈子莫名出现了一个宋小姐,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脾气也好,听说还是个医生,令很多人羡慕。
最关键的是,温北堂很宠这位女友。
安言坐在车里,唇角微微勾起,往往站的越高,才能摔的越惨。
回到自己的公寓,此后两天,没有任何一个人联系过安言,包括萧景。
包括白乔,也没有联系过她。
而秦淮,依旧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出席各种商业场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两人笑得很得体,在媒体的眼光,是一副伉俪情深,互相恩爱的画面。
安言冷冷地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嘴角勾勒起嘲讽的弧度,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异常的讽刺。
三天后。
安言是在法院见到白乔的,彼时,她没有任何权利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安言甚至还不知道白乔的律师是谁,她只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打了一个电话给萧景,从他那里得知李文身体刚刚恢复了一点,直接出席法庭,原告席上就坐着他。
安言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外面心焦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