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飏说着,神色中也逐渐浮起焦灼和埋怨。
“叶公子何故如此着急?”衣熠笑着安抚道:“有我家大人在,叶公子什么都不需担心,只要在肖相面前做好忠心的追随者就好。”
“忠心的追随者?”叶飞飏的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玩味,他睨视着衣熠,似笑非笑的开口:“不知女公子现在究竟知不知道肖相的境况?”
“知道一些。”衣熠不了慌乱,从容作答。
“既然知道,那也该知道肖相最需要什么,可为何女公子却破了肖相布下的局?”
“是有一些原因,但叶公子但请放心,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衣熠左右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为了我?”叶飞飏明显不信衣熠的话,“若是为了我,就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做出此等抉择!女公子身后可是站着那位大人,就算是被吴家的人给送进了大牢,那位大人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女公子出事。女公子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一环?”
“若是我真如叶公子所说那样做的话,那肖相会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且还能一举将李盛博打压到底,让他再也翻不过身来。而负责做此事的王议郎也会得到最大的好处,说不得还能得到肖相的信重!那么,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叶公子又能得到些什么呢?肖相依旧不会重视你,再这么下去,说不准,肖相就将你们给抛之脑后了!”衣熠反驳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叶飞飏有些沮丧,“只要我能在之后做的好一些,还是会让肖相注意到我的。”
“叶公子未免太过天真。”衣熠摇了摇头,“肖相若先相信了王议郎,那即便叶公子在这之后仍旧得到了肖相的信任,那也是排在王议郎之后的!”
叶飞飏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若是将肖相换作是他,他也会在心里认为王议郎是最可信的,后面再做出忠心之举的人,也都抵不过王议郎了。
“那,现在我该如何?”叶飞飏无奈又焦急,“肖相一派大多已经自乱阵脚,肖相自己似乎也无计可施,现在只是在勉力相抗。我又与肖相绑在了一条船上,他若倒了,那我势必也会被李盛博给千刀万剐。”
“叶公子不要着急,我这倒是有一方法,许是可行。”衣熠不紧不慢地说道。
“女公子有办法?快说来听听!”叶飞飏闻言,倾起上身,迫不及待地说道。
“肖相之前也不过是想要在城中制造混乱,借机转移李盛博的视线,让他疑神疑鬼,以此拖延李盛博,既能延长肖相布局的时间,还能在陛下面前控告卫尉卿——吴伟泽巡视不利之罪。不知我猜的可对?”衣熠问道。
“自然是对的。”叶飞飏连连点头,似有些惊讶道:“只是女公子怎会知晓这些?”
“这个,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衣熠微微一笑,轻轻揭过此事,“只是,因为我的任意妄为,让肖相错失先机,现在李盛博应该已经察觉到肖相的小动作,开始拔除肖相之前所布人手了吧?”
“没错。”叶飞飏再次点头道。
“而现在,若想让肖相有再次翻盘之机,那除非李盛博的党羽们自己相互攻歼,自乱阵脚外,也别无他法了。”衣熠说到这儿,便停住话头,不肯再说了。
“难道女公子有办法?”叶飞飏略有惊讶。
衣熠但笑不语,但她的神色里却很是笃定。
“女公子,可是有什么要求?”叶飞飏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了衣熠一眼之后,心领神会道。
“我的要求也很是简单,只要让我见肖夫人一面,那这个办法我自然会双手奉上。”衣熠神秘一笑。
“只是见肖夫人一面?”叶飞飏更是困惑不解了,“只有这么简单?”
“简单?”衣熠挑了挑眉,很是意味深长,“这件事,可并不简单。”
叶飞飏不懂衣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实在是想不到好办法了,也只有衣熠的这一条路可走,便咬了咬牙,点头应道:“好!三日之后,我们还是这个时间,在这里相见。”
“如此,最好。”衣熠欣然同意,而后站起身来,微微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向叶飞飏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坐等叶公子的好消息了。对了,找肖夫人这件事,可万万不能让肖相知晓。”
叶飞飏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应道:“好。”
衣熠得到了叶飞飏的承诺,自然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于是转身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