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全都是血,快去准备花瓣,这味道太浓了。”姜老夫人赤红了眼,不停的往手上搓花瓣,屋子里满地狼藉,折腾到下半夜快凌晨,姜老夫人累了躺在榻上浅睡。
清晨姜老夫人被唤醒,姜老夫人素来喜欢养生,每日清晨都会吃一些进补的药材调理身子,今儿也不例外。
丫鬟将饭菜端上来摆放,姜老夫人神色不济的揭开盅盖,忽然脸色巨变,砰地一声将药膳挥落在地。
“这是谁做的,怎么能拿人的眼睛给我吃,反了反了!”姜老夫人气得不轻。
丫鬟顺着视线看去,明明就是一粒普通的药丸,怎么就成了眼睛呢,以往都是这么做的啊。
“老夫人……”
姜老夫人冲过去,对着地上的药丸狠狠的踩,将药丸踩了个稀巴烂还不解气,指了指丫鬟,“去,把今儿炖药的奴才杖毙!”
丫鬟身子抖了下,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姜老夫人,姜老夫人冷笑,“是你炖的?”
“老夫人饶命啊,奴婢都是按照往日炖的,并未出现半点差错,……。”
姜老夫人气愤的一脚直接踹了过去,“贱人,你敢暗害我,当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么,来人啊,将这贱人拖下去!”
“老夫人!”丫鬟张张嘴,还没没得及求饶就被两个婆子堵上了嘴拖拽了下去。
姜老夫人一脸阴狠,许久才恢复平静,重新坐在了桌子旁,这时身旁的丫鬟抖着身子,生怕惹来姜老夫人不满。
姜老夫人刚拿起筷子,瞥了眼桌子上的菜色,惊恐地站起身,“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厨子是这么回事,居然让我生肉,还有头发,人的手掌……。”
姜老夫人气的差点昏死过去,手颤抖的指着几个丫鬟婆子,丫鬟婆子忙跪在地上,桌子上摆放的明明就是清粥小菜和新出炉的糕点,怎么就成了老夫人嘴里说的那些呢。
不等多想,姜老夫人一把掀开了桌子,将桌子上的菜全都砸乱在地,噼里啪啦,屋子里顿时一片狼籍。
“统统拖出去!”姜老夫人指着屋子里伺候的,“杖毙,杖毙!”
丫鬟婆子顿时惊住了,忙不停地冲着姜老夫人磕头求饶,一时间屋子里全都是叫喊声,参差不齐,姜老夫人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拖出去拖出去!”姜老夫人不耐烦地朝着外头喊,不一会屋子里七八个伺候的人全都被外头的护卫拽走,只剩下姜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胡嬷嬷。
胡嬷嬷心惊不已,一句话不敢多说,从昨儿个姜老夫人就性情大变,只是不想这么严重,稍有不顺心就杖毙了几条人命,实在可怕。
一连两个时辰,姜老夫人整整杖毙了数十人,闹得整个院子很不安生,新提拔上来的大丫鬟颤抖着小腿上前伺候,生怕惹到了姜老夫人不悦丢了性命。
纵使小心翼翼,姜老夫人也总能挑出毛病。
动静闹的这样大,定北侯夫人早就得了消息,只是装作身子不适,并未出面任由姜老夫人折腾。
下午,院子里已经被杖毙了三十人,导致管家指派丫鬟去姜老夫人跟前伺候,吓的那丫鬟连哭带求的祈求管家。
短短一日的时间,众人对姜老夫人视作鬼魅。
折腾了一日姜老夫人滴水未尽,脸色十分难看,紧撑着身子摇摇欲坠。
丫鬟倒了清茶,姜老夫人非说是血,硬是灌了那丫鬟好几壶清茶,烫的那丫鬟小脸都去了层皮,却依旧未躲过一死。
姜老夫人折腾的累了,坐在榻上粗喘着气,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血迹翻腾。
见姜老夫人疲惫的睁不开眼了,胡嬷嬷才大着胆子帮着姜老夫人擦洗身子,服侍姜老夫人歇息,今日绝对是胡嬷嬷此生最难熬的一天,简直度日如年,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姜老夫人不悦。
这头姜老夫人刚歇下,胡嬷嬷狠狠的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姜老夫人正睡着呢,身子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姜老夫人正要破口大骂,一睁眼忽然就看见了文姨娘的脑袋在眼前晃悠。
身后还有两个黑白无常,模样狰狞可憎,手中拿着铁链拴锁着姜老夫人。
“姜氏妇人心狠手辣,寿命已到极限,夜半三更时将其锁入地狱。”
姜老夫人吓的两腿直哆嗦,惊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一软直接倒在榻上,榻上倏然传来一阵气味十分难闻。
其中一人看了眼姜老夫人,伸手把脉,随即又看了看姜老夫人的眼珠子,昏暗无神,大半边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还时不时抽搐着身子,竟抬眸冲着对面之人傻笑。
两人相视一眼,均点了点头很快又消失了。
次日
胡嬷嬷去叫姜老夫人起床,却发现了不对劲,屋子里气味实在难闻。
姜老夫人病了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姜老夫人不仅全身瘫痪,而且脑子也傻掉了,整个人除了傻笑就是傻笑,任凭怎么呼喊都没有半点反应,吃喝拉撒全都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