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驱虎吞狼,好一个活水东引。
好好好!
联想到此,姜易是越想越心惊,不知道他这次鬼薪三年也是不是那些宦官嫁祸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宦官比袁氏之人还要险恶。
他姜易平身最讨厌别人算计于他,没想到这些该死的太监,好死不死拿他来算计,当真以为他姜易是纸糊的不成。
“既然如此你们那想玩,那么我就陪你们玩把大的,到时候看谁先死。哼!”
望着那渐渐消失在雨中的陈福,汉军小校见姜易还在低头沉思,旋即走到姜易身旁,轻声询问道:“侯爷,他走了!”
低沉的声音将沉思中的姜易惊醒,抬起头望向车马驿外的方向,而后回过头,望向脸色苍白如纸的押送他的小校,姜易脸上露出歉意的道:“军大哥,让你蒙遭如此大难,姜易之过也!”
那汉军小校见姜易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古以来,哪有官大的向官小的认错呢?
而且这件事根本怪不到姜易,所以姜易此举,令得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伸手挠头。
望着汉军小校那般滑稽的模样,姜易不禁感到好笑,旋即也不在这上面多说,对着他道:“我们还是进里面生火取暖吧!等这该死贼天放晴,我等在现行离去。”
“喏!”汉军小校闻听,低头抱拳,答道。
姜易见汉军小校对着那随行的军卒说去,也不在多说,将手中的大夏龙雀取下,抬起脚向车马驿废弃的大堂走去。
雨淅沥沥的下着,雷声轰隆隆的打着,天也显得更加阴沉,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
冀州,巨鹿。
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子里,此刻屋内灯火通明,与外面的昏暗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屋内,三人分别跪坐在蒲席之上。借助灯火的亮度,可以清晰的看清三人的面貌。
为首之人,皮肤白皙,面容俊朗,颌下留有一缕长髯,只是那俊朗的脸上总是泛起一抹苍白之色,身穿一袭银月色白袍,身上流露出淡淡的书生之气,若再配上一把纸扇,当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秀才。
他下首之人,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皮肤黝黑,面容粗犷,身着灰布衣,一双大手宛若蒲扇,与上首之人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这络腮胡须男子下首之人,却是比他要好得多。虽说不及第一人那般俊朗,但也可以过得去。
面白无须,棱角分明,浓眉大眼,一袭青袍罩在他的身上,倒也有一分英勇之气。
这三人若是仔细观看的话,都有几分相似之处。
“大哥,我都快急死了,我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起事?”坐在第二位的粗犷中年男子抬头望着上首的白衣男子,瓮声道。
“是啊,大哥,我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起事?”那做在第三位的男子亦询问道。
那坐在上首的白衣男子微微的睁开眼,望着身旁两位自家兄弟,脸露微笑道:“二弟,三弟,莫急,此时时机未到,还不是我们起事之时。”
那做在第二位的粗犷男子闻听,不由一急,正要询问,却听到下首的青袍男子的声音。
“大哥,此话怎讲?”
“三弟,莫急。这些等时机成熟,大哥自会告诉你二人,如今只需静心等待!”那白衣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