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摇头,袁逢微微一叹,旋即摇了摇头道:“尔等当我在朝堂之上真的是被怒急气晕乎?”
三人微微一怔,对望一眼,旋即抬头望向袁逢,等待他的解释。
“我若不那样做,当今圣上会做何感想?
那小子虽说伶牙俐齿,但他所说一点不假。
某当时在朝堂之上本来想为我袁家讨回脸面,但是却想到一未及弱冠之龄的小子如此厉害,不但将他的不识礼仪的过错三言两语一带而过,反而一时将矛头转嫁给某,让众人知晓某身为堂堂朝廷大员,不但不知礼,却抢陛下风头,就算是我们袁家四世三公也不行。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若是让那些阉宦抓住,必定会大做文章。
所以某情急之下,再加上那小子言语,一时怒急攻心,晕死朝堂,将此事揭过,让外人知晓某是被那小子气晕的。”
袁逢幽幽的叹息道。
“此子初登朝堂之上,不但没有常人所有的胆战心惊,反而昂首挺胸,气势惊人,以及一般人所没有的冷静;和某争议,不但未落下风,反而略胜一筹。如此急智,却是少有能及。可见此子心机之深沉。
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我被那小子气晕,不但没有使得他颜面散失,反而助长了他的威风,使其一时名声大胜。
总之,你们现在不要去招惹他,让他威风几日,某亦有法子对付他。
哼!我袁家的脸面可不是这么好打的,任何人得罪我们袁家都要付出代价!”
“爹,难道现在就这么算了吗?孩儿,心中这口气难以咽下。”
袁术见袁逢这样说,却是急道。
“公路,你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有时候适当的隐忍,却是为了更好的崛起。你希望你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没事多学学本初。”
袁逢望着一脸急色的袁术,却是安慰道。
“爹,某、、、”
“好了,公路,休要再说了,你和本初先下去吧!为父和你叔父有要事商量。”
袁逢见袁术,还要再说什么,却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
袁术一是无奈,只得和袁绍一同对着袁逢和袁隗躬身行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望着两人退去,袁隗却是向一旁的袁逢询问道:“大兄,难道就真的这么算了不成?”
“呵呵,算了,隗弟,你认为可能吗?”
“那、、、”
“隗弟,你先莫急,等这段时间过去了,那小子只要一离开雒阳城,你就派人行刺他,某定要知道得罪我袁家的后果。”
袁逢望着袁隗,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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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皎洁的月光宛若白练般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满天星辰闪烁点点光芒,为其增加了淡淡的色彩,再加上春日里夜晚的寒意,为这夜色增添了一丝清冷。
如今的雒阳城中,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月色下姜易独自一人靠坐在一株古树下,明亮深沉的黑眸仰望满天星辰,睡意全无。
自从他退朝回到王府不久,就有小黄门来到王府,宣传圣上口谕,说圣上要你明天早朝之后,独自一人进宫面圣。
姜易想不明白为什么灵帝对其这么热心?
今日的朝堂之上,他不得已和袁氏当代家主袁逢唇枪口剑,将其气晕,让人感觉他锋芒毕露,一时名声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