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抓个小偷,就差不多把赏金翻了一番,这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这次行偷盗之事的犯人,却也不是那么好抓的……
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桌面纸上记录的犯罪痕迹,希博利尔已经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
此次的行窃者,和踏雪无痕的类型并不一样,相反对方在每个偷盗的地点,都留下了大量足以被称作是证据的犯罪痕迹。
本来若是这样的话,追查到犯人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偏偏追查的事情,就卡在了这里。
因为那些犯罪痕迹,只出现在每家每户的金库地点,而金库地点之外的,却是没有丝毫痕迹。
犯人的偷窃手段简单粗暴,悄无声息在主人家没发现的情况下,用某种烧融装置毁坏金库的大门,然后几乎是大摇大摆地将里面的财务洗劫一空。
闭着眼睛,希博利尔在脑中模拟无脸犯人,肆无忌惮的偷盗行为,额头便不由渗出汗水。
刷刷刷……
希博利尔手中的鹅毛笔,就在纸上写下了她加深推演后,所推演出来的一些信息。
在写完休息一会后,希博利尔重新皱起眉头,再次认真思考起一条条自己写下的信息。
鹅毛笔的笔尖,划在了第一条【犯人应该是个犯罪高手】的下面。
“对方来时和离去时的痕迹完全没有找到,这说明对方拥有遮掩自身行动痕迹的能力。
但在金库地点,对方的痕迹却毫无掩盖的意思,这说明对方知道破开金库门的痕迹没法掩盖,所以就反向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手段,专门在金库现场留下大量的犯罪证据。
而往往正是这种直接性的犯罪证据,才是最容易混淆侦查者的视听!”
希博利尔在第一条后面写下了【误导】、【诱导】,因为不确定她还在后面补上了【?】。
“这的确是个狡猾、老谋深算的窃贼!”
希博利尔有些感慨。
“但再狡猾的猎物,也办法逃避聪明猎人的追捕。”
希博利尔对自己很有自信,手中鹅毛笔的笔尖滑到了第二条推演信息上。
抛开多余的证据干扰,只考虑犯人的犯罪手法,对方究竟是怎么把重量不轻的财货,给毫无痕迹留下地运送出去?
最近这两天都下着雪,考虑到毫无痕迹留下地运送出去,内部的人倒是有可能利用正门,每天有清扫雪的地方离开。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用滑轮绳以高低差将偷盗赃物运到远处,继而再去处理外面的痕迹。
但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
犯人是会飞的!
“咚咚咚~”
望着书桌前的窗户外面,正抬手礼貌敲着她房间窗户的人,希博利尔脑子有些炸开,心中似乎有了准确的答案。
。。。。
“你在干嘛,这么专心,连我敲窗户这么久,都没反应过来?”
吴克带着外面的风雪走窗户进了房间,随手就将背上的钱包放在旁边地上,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希博利尔的书桌。
“诺曼斯子爵让我调查城中,昨日才发生的大宗偷盗案的犯人。”
希博利尔眼角抽搐,看着被放下的包裹外面印有某个家族徽章的图案,那正好就是某个金库失窃家族,同样一起失踪的马棚帘子,她觉得自己已经破案了。
“说下正事。”
吴克准备开门见山。
“我没时间。”
但还没说出来,希博利尔就先一步开口委婉拒绝了。
“你看,我还要调查偷盗的犯人,这事是诺曼斯子爵亲自交代的,我若不办好的话,可能会失去对方的倚重。
我的氏族一家老小,上下几千张嘴,都得靠着我们这些在外的族人打拼奔波,而我作为少族长,却是责任最重要的一个,我得赚钱养一大家子。”
在经过多次接触后,希博利尔已经算是摸清楚吴克的性格,知道对方并不是会随意打杀别人的人,所以在说这拒绝之话的时候,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
物资被劫案可以说是公事,但金库盗窃案却是私事,前者诺曼斯子爵并不会上心,但后者要利益受到极大损失的对方放弃,那简直就是开玩笑,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