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花瓶“咣当”的一声响,瞬间掉在地上支离破碎,声音很响,惊动了在大厅太师椅上睡觉的李王巴。他一睁眼,感觉有些不妙,声音是从自己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他快速的起身,二话不说的走进房间。
他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儿子把自己最喜欢的古董花瓶给砸碎了,顿时就面红耳赤,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死死的看着李菜牙,怒道:“是谁叫你来我房间的,都说了多少次,我柜子里面的东西你别拿。”
当时的李菜牙也不是故意要打碎花瓶的,而是不小心,刚刚要不是那只死蜈蚣,或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他看着气势汹汹的父亲,低下了头,尽量埋的最低,他深知自己做错了事,内心感到愧疚不已。
他本以为父亲李王巴会原谅他,但是,他却错了,自李王巴进了这个房门,看着柜子前那些花瓶的碎片时,他只是站了一会儿,脸红一块,紫一块,他脾气暴躁,样子太傻,老是跟钱过不去,这个被他打碎的花瓶可是唐代的东西,可值好几百万呢?他为了得到这件宝物,拼死拼活的在洞穴里可是挖了九天九夜,他本以为在过段日子,风声过了,再把这件宝物给卖出去,可没有想到,刚放在自己的柜子里还没几天,就被自己的儿子李菜牙给搜了出来,这搜了出来还不要紧,可是他娘,的,竟然把它给摔碎了。这可是值好几百万的东西,就这样被他一手给糟蹋干净,叫他怎样咽的下这口粗气?
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对着埋着头的李菜牙一阵拳打脚踢,管他要死要活的叫着,猛然一脚往他裤裆下一踹,李菜牙顿时叫的撕心裂肺,用手捂着裤裆直喊娘。
他娘听到声音后,把牵在手里头的牛绳往树上一系,急忙赶来劝阻。可是,李王巴却不顾他娘的劝阻,执意要打,因为不打他,他有些对不住躺在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花瓶,那值几百万的东西,就这样被他活生生的毁掉了,下半身的依靠,还得指望着它养老呢?
李菜牙他娘心疼他,从小就娇身惯养,什么事都让着他,虽然打碎了一个几百万的花瓶,但是,毕竟孩子是他的心头肉,她看着李菜牙被他爹打得遍体鳞伤,有些心疼起来,他看着李王巴,不以为然的道:“你这样打孩子就对了吗?虽然他做错了事,但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他是我们的亲生骨肉,这万一要被你打死了,咱们都别指望能抱上孙子”
“孙子,就他……一个连大门都不出的人,能讨的到老婆?”李王巴听到自己的婆娘说自己那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能讨的到老婆,顿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脸上被一层迷雾所覆盖,轻蔑的瞥了李菜牙一眼,讥讽着说道:“嘿嘿,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他,是我八辈子的福气,可是,就他那个样子,估计连街上的疯婆子都不会要他。”
李菜牙一听自己的老爹这样说他,气得有些想哭,但是,一想到老爹的那张臭脸,立马就把眼中的泪水强忍住,不让它掉落下来,但,老爹后面还说了一句更难听的话,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泪水如同珠子一般,缓缓坠落在脸上。
“我说孩子他娘,就他那一副德行,将来等我们老了之后,指不定养都不会养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我本想留着这个花瓶,等外面的风声一过,我在拿出来去黑市市场卖掉,那东西,可是值好几百万呢?估计咱们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可是…”李王巴对着李菜牙他娘好心的说道,因为这个古董花瓶实在是太过于金贵,是李王巴在洞穴底下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但是,现在却被这个吃喝玩乐,没有一点态度端正的败家子给摔碎了,换作是谁,谁都会气得半死,这么一个好东西,价钱那么高,就这样白白的浪费,岂不可惜?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摔碎了这个古董花瓶,心里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掉在自家的房梁上,吊着打!
说话间,李王巴似乎有些哽咽,看着站在一旁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败家子,立马又发起火,抄起手来本想再打,可是,李菜牙他娘却看不下去了,拦着他,说:“你要打,连我一起打,反正你连儿子的命都不要了,干脆连我一块打死吧!”
“啥?你发什么神经,他犯了错,该打。”李王巴依旧要打,不把他往死里打,看来是不知道后果。
“他可是你的儿子,打死了谁给我们后半辈子养老送终。”李菜牙他娘依旧挡在了他的前面,靠近着李王巴,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孩子他还小,不懂事,毕竟还只有十八岁嘛!要不,这件事就由着他,让他改过自新,从新做人,下次再也不让他犯错,你看好不好?”
李王巴听了李菜牙他老娘话,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板起脸,冷声道:“放屁,还由着他,他要是能改,估计牛都能飞的上西天,就他那个样子,我看下半辈子也是狗改不了****。”
“额”他老娘有些惊愕,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菜牙,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悲哀之情。
李王巴早就按奈不住心里的烦躁,区区几拳几脚就能让他喔的上了西天,这种鸟蛋儿子,就是该打,打死了也是他活该!
李菜牙他老娘和他老爹一直从中午吵到傍晚,一直等到黄昏,天阳落下了山才停了下来,两人个个都横着脸走出房门,要不是他老娘用死的方法来逼他的老爹李王巴,或许这件事情还得没完没了。原来啊,李王巴是铁了心要打李菜牙,原因是他打碎了价值好几百万的花瓶,当时的李王巴正在气头上,凶的跟发情的母老虎差不多。他本身就是一个爱钱如命的人,这个值好几百万的花瓶就这样被李菜牙这个败家子给摔碎了,叫他如何不气愤?
闹到后来,他老娘使出了一个激将法,如果你敢打我的儿子,我就去外面找棵歪脖子树系条白绳,一股脑吊死?竟然你连儿子都不要了,那我也不活了。儿子是我的心头肉,你这样做,简直是在割我的肉,是要把我逼的见阎王。
李王巴见识过婆娘的狠劲,从来说话都是说一不二,只要金口一开,十匹骡子也拉不动他。他丧着脸,无可奈何的单说了一句:“你这是在跟我叫板,这种儿子你就不该从你肚子里面生出来!”
说完后,瞪了在旁的李菜牙一眼,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