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自己对军中事务了若指掌。然而现在,自己却也是…………看了看自己已经不中用的两条腿,李林现在哭的的心都有,军中发生如此之事,不是士兵之过,也不是统兵的将军之过,乃是自己这个主帅之过啊!
似乎看出了李林的心思,庞统走上前。低声劝道:“主公莫要自责。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主公手中。不过三五万兵马,自然可以面面俱到,眼下主公掌四十万大军事务,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对此,门下深负主公重望!”不敢说李林身体的事情,只能用这个情况来安慰李林了。
“士元不必宽慰,作为一军统帅,我难辞其咎!”摇摇头,李林叹息说道:“眼下说什么也晚了,唯有设法补救!”
“补救?”庞统眼眉一挑,急声说道:“主公以为,如何补救?”
“对了!”
“啪!”
李林忽然惊叫一声,右手狠狠的拍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立即道:“华老呢!”
一旁的几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原来李林才想起来华佗了,庞统赶紧道:“禀告主公,华太医知道营中爆发瘟疫之后大惊之下立即给士兵真挚,现在已经外出寻找治疗的草要去了!”
“嘿!”李林直想打自己嘴巴子,自己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位神医啊!李林的营中有军医,而华佗其实算是李林的私人医生,所以一直都是跟随在李林的身边,勘察李林的身体状况,不会给其他的士兵看病,李林心说“华佗整日陪在自己的身边,若是他能够提早发现这个情况,也不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了!”
“臣下还私自拨了五百军士给了华太医帮助华太医输送草药,没有向主公禀报,还望主公恕罪!”庞统没有李林指令就敢调兵,赶紧跟李林认错。
李林点点头,道:“做得好!不必自责,对于兄弟的性命有关的事情,你和元直皆可以全权处理,先斩后奏!”
李林这么说,倒是让庞统一阵的宽慰虽然早就知道李林不会怪罪自己,但是听了李林的话庞统依旧心中很是舒服。
既然华佗已经火急火燎的去找草药了,就说明这个病还有得救,所以李林也稍微安下心来一点,随即道:“传令!”
“在!”众人立即拱手应道。
“首先!”起身望了望帐内,望着帐内随处可见的呕吐物,李林抬手说道:“来人,将此些污秽物清理一下!”
“还不速去!”就算是向来稳重的太史慈,亦有些心慌了,一声令下,当即那数名辽军应命而去。
“等等!”就在这时,李林唤了他们,指着帐内众患者士卒席铺的碗,凝重说道:“这些水是…………”
几名辽军一听,抱拳说道:“诸位弟兄只说口中干渴,是故我等喂其饮水…………”
“可曾煮沸?”
“煮,煮沸?”那几名辽军面面相觑。
看他们这番模样,李林哪里还会不明白?无奈地摇摇头,挥手说道:“传令下去,至此时起,营中将士所用饮水,需经煮沸,不可有误!速去!”
“诺!”那几名辽军抱拳而去。
而此时,听闻主公李林前来,围在帐篷门口处的辽军越来越多,其中自然少不了太史慈麾下偏将、稗将,待他们望见主将一声不吭站在帐内。顿感不妙,然而被太史慈狠狠一瞪,便犹豫着走了进来。
事到如今,再行责怪也是无用。况且归根究底,李林作为主帅,自然也难逃干系,因此,李林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诸将下达了一些列的命令。
十几年的征战,李林纵横北方,其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在征战之中,营中竟然爆发了瘟疫,就来奶李林都措手不及,更被说其他人呢了,幸好作为后世人,李林虽不懂如何治愈感染瘟疫的辽军,倒是有些做些措施,将瘟疫带来的危害尽量减小…………
“传令全军。若是患病的将士居于帐内,则要保证通风!”
“何谓通风?”太史慈麾下一名偏将疑惑问道。
李林一听,很是气愤的一推轮椅的轮子,到了营帐的门帘旁边,狠狠的一把将帘子扯了下来,重声说道:“这就叫通风!”言辞颇为严厉,叫那偏将心中一惊。见此情形,庞统自然明白李林是遇到文娱之事,心情极其不佳,咳嗽一声,佯作提醒低声劝道:“主公,不过这样一来,帐内岂不是更为寒冷?恐怕对将士病情不利!”
被庞统一打岔,李林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歉意地望了一眼那名偏将。轻声解释说道:“比起寒冷来。帐内浑浊的空气更对将士身心不利!”
“空气?”站在帐口处的蔡瑁喃喃说了一句,身旁蔡和深有感触说道:“主公说的恐怕就是方才那股味道吧,啧啧啧,乍一闻之下,我险些…………”话未说完,却被其兄蔡瑁狠狠一瞪,讪笑一声。低头不语。
“至于寒冷嘛!”望了望帐外的围观的众辽军,李林略带歉意说道:“唯有将棉衣等御寒之物,优先配置给患病的将士了,诸位将士可有异议?”
“无有异议!”帐外的辽军异口同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