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还没开始,她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可这是一个错误的结晶,之前一直有做措施,而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所以才会没注意,但这个孩子还是来了。
她觉得已经够难受了,偏偏老天还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她点点头,说,“我知道!”
医生挑眉,“那你是想问?”
她开口,声音很轻,“我想做人流!”
医生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盯着她,目光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抽出她的病历翻了一下,“你的贫血挺严重的,目前最好不要做!再停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可以吗?”
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雨还下着,但是很小,毛毛细雨,落在头上,像是雾珠一样。
很多人走来走去,有年轻的情侣路过,女孩子撒娇,“老公,我好累啊,待会儿回家你做饭好不好?”
她丈夫揽着她的肩,手里帮她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
唐瑶看着,缓缓地笑了,有些羡慕。
她曾经做过无数的美梦,梦里宋子言就这样揽着她,两个人一直走啊一直走,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从晨光走到晚霞,从春夏走到秋冬,烈烈白日,到落雪满头,天底下,只剩他和她。
可那样的日子,只活在她的幻想里。
她和他,总是缺少那么些运气。
回北乡的那晚,齐堃来找她,给了她存折和密码。
她的脸色在晦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黯淡。
“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
“你还可以反悔。”
“我做不到。”
“宋子言现在遇到了麻烦事。”
“他可以解决的。”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和我没关系。”
“你的心怎么变得这么硬。”
“我没别的办法!”
沉默,然后齐堃叫了她一声,“唐瑶!”
她没吭声,他接着说,“你哭了!”
她“嗯!”了声